惠安郡主闻言,眼中仍旧含泪,却忙不迭地点头答应道:“是,是,臣妇明白,能离开塞外,回京治病,已是天大的恩情了……”扶起跪在面前的惠安郡主,明灿道:“此事本宫会尽快安排,郡主不必太过担忧。”在昭阳宫又坐了一会子,明灿借口乏了,惠安郡主便识趣地告辞退了出去。惠安郡主告退后,明灿起身,走到昭阳宫的花厅的窗前,独自站在窗前,瞧着窗外,宫墙外的天空。十四岁的太子谢宸走进来的时候,瞧见母亲出神的模样。“母后,您怎么了?”有些纳罕地瞧着站在窗前出神伫立的母后,少年清朗的声音,唤回了明灿有些飘远的思绪。回过神来,明灿转身,对面前已经长成身姿挺拔的小少年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从前的事。”听到明灿这般说,显然是不想多言什么,谢宸聪明懂事地不再追问。想到了什么,谢宸忽然有些好奇地问道:“方才出去的是外祖母吗?儿臣只远远瞧见了身影仿佛是她,外祖母她老人家来宫中做什么?”“来为你明嫣姨母求情。”不想欺骗自己的孩子,明灿简单地解释道。听到明灿这般说,谢宸不由得皱眉,问道:“便是那个害过母后的人?母后答应了吗?”抬手,为面前已经比自己要高的小少年抚了抚宽大衣袖的褶皱,明灿道:“答应了,安儿觉得母后做得对吗?”少年思索片刻,对面前的母后道:“夫子说,为君者当有容人之量,母后做得对。”谢宸说的话很有意思,在此之前,是明灿不曾想到的。方才,听罢惠安郡主的那些话,明灿心中,只是淡淡地想,如今她万事顺遂,幸福美满,便当做是可怜明嫣如今潦倒困苦,病痛折磨,随手施舍给她的。瞧着面前身姿挺拔的谢宸,明灿笑了笑,轻轻颔首道:“去温书罢,晚膳时叫上你妹妹一起来。”如今,明灿已经有两个孩子,哥哥谢宸十四岁,妹妹谢真十二岁。“儿臣告退。”听到明灿的嘱咐,谢宸恭恭敬敬地对面前的母后行礼后,离开了昭阳宫。昭阳宫的花厅中复又只剩下明灿一个人,明灿重新瞧向窗外,唇畔微弯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不再纠结过往,或许是她走向新的人生的第一课。……两个月后。侍候在两侧的宫女垂首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父亲病重?”听着面前有些战战兢兢的宫女的禀报,明灿问道。“回娘娘,惠安郡主方才……方才递了消息进来,说丞相大人风寒吐血,情况不太好,想请您回府一趟。”听到站在面前的皇后娘娘这般询问,跪在地上的宫女只得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再度重复了一遍方才的话。窗外春光明媚,几只鸟雀自枝头跳跃。明灿依稀想起,在自己很小的时候,父亲明修远教她认字时,窗外常常亦有这般欢快的鸟鸣。“备轿,本宫要出宫。”沉默片刻,明灿吩咐道。待明灿的轿舆到了明府门前,惠安郡主带府中侍女侍从自明府门口迎候,眼眶通红。瞧见明灿下了轿舆,惠安郡主快步迎上前,曲膝礼了礼。“皇后娘娘,您可算来了。”瞧着面前神色仍旧平静,仿佛无论何时,从来皆是这般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明灿,忽然有了主心骨一般,惠安郡主眼中含泪,面色苍白地对明灿道。“父亲怎么样了?”扶了下面前哭得有些摇摇欲坠的惠安郡主,明灿问道。“他不肯服药,这个月来一直在吐血……臣妇……臣妇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娘娘来劝劝他……”惠安郡主声音哽咽,对明灿焦灼担忧道,“郎中说,说再这样下去,怕是……”“母亲莫要太过伤心,本宫会去劝父。”忽然开口,打断了面前忧心忡忡,眼泪涟涟的惠安郡主的话,明灿道。进了明府,明灿步履匆匆走在前面,穿过明家熟悉的游廊。庭院中,那棵老梨树已经开花了,花瓣飘落在青石板上,像一层薄雪。后院寝间中,明修远躺在床榻上,面色灰白。听到房门被人自外面轻轻推开,旋即传来熟悉的,轻微的脚步声,明修远微微睁开眼眸。“皇后娘娘来了。”躺在床榻上,明修远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自床榻边上坐下,明灿接过一旁的侍从手中的汤药,对面前的明修远道:“父亲,该用药了。”听到明灿的话,明修远只是一语不发,轻轻摇首。以帕掩口,明修远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待他咳嗽完,帕子上出现了一抹暗红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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