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蜈蚣!”杭敏惊恐地连退好几步。“……”卓昂脸上一片空白。他呆滞地看着这条青褐色的指头长的大蜈蚣逐渐露出身形,攀援着自己的小腿往上爬,密密麻麻的布足戳在裸露的皮肤上,一阵阵触感传递大脑。他翻个白眼,直接地上倒。头晕目眩里,他的大脑好似一台泛着雪花点的老旧电视,断断续续接收着外界信号。“咋办咋办!我看不见蜈蚣了,它会不会还在往上爬啊啊啊啊!”“冷静,慢慢把他翻过来,别吓到蜈蚣,它有毒的。”它有毒的……有毒的……有毒……卓昂一歪脑袋,彻底晕了。梦里,一条足有两米多长的蜈蚣朝他支起上半身,甲壳反着冷光,无数细足高频蠕动,最上方那双黑亮的毒颚张张合合,甚至还淌着粘稠粘液,滴在地上,就是一阵嘶嘶作响的腐蚀声。然后那道毒液越来越近……啪!滴在了他的头上。“啊!!!”卓昂垂死惊坐起,疯狂擦着额头,嘴里还不住尖叫着“别吃我别咬我!”一只手缓而有力按在他的头顶,传递着安抚的气息,“别怕,蜈蚣被赶跑了。”熟悉的声音让卓昂勉强冷静下来,他含着泡泪,抓着瑾玉的袖口,呜呜咽咽着说不出话。“看给孩子吓的。”杭敏感慨,自己却也紧紧贴在瑾玉的身后。庄妍在旁边抱臂道:“就说端午不要上山。”杭敏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壮,“来都来了……”“你们呀。”山神娘娘啼笑皆非,伸手拉着卓昂起来,可卓昂这大个子刚一站起,双腿一软就要跌倒。瑾玉赶忙扶住,“怎么了?”“老板,嗝我、我好像被咬了。嗝!呜呜……”卓昂吓到打嗝。“我检查过,没有伤口呀。”“嗝,但是我觉得好痒,嗝!又好疼。”他不停地抓着蜈蚣走过的地方,没一会就抓红了那片皮肤。瑾玉蹙眉,一眼就看出他是吓到了,俱是心理作用。按住他用力抓挠的动作,山神娘娘想了想,将手伸进随身的坛里,伸出时,双指垂着几滴水珠。“这是雄黄酒,”她解释着,在卓昂额头画个“王”字,“雄黄驱五毒,借猛虎镇邪,古时称‘画额’,这样便不会有毒虫靠近了。”冰凉的水珠和淡淡的雄黄味让卓昂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碰碰额头,“真的有用吗?嗝!”“真的,这是银杏赐福过的雄黄酒。”山神娘娘认真道。杭敏也举手,“我可以作证,刚才老板就是往你脸上洒了把雄黄酒,那条蜈蚣就簌簌爬走了!”说着,她搓搓胳膊。卓昂晃晃悠悠站起来,嗓子还有哭腔,“好,我信老板,嗝!”眼见这场风波终于歇止,瑾玉舒了一口气,但很快,一连串鬼哭狼嚎的动静从下往上。没一会,好几个食客逃命似得出现在视野,待瞧见瑾玉,一行人就如看到了救星,蜂拥冲过来,个个连哭带嚎。“呜呜老板,有虫子!!”“……”山神娘娘挨个给哭着上来的食客画“王”,而地脉陆续传来山脚食客们的动静,成为哭嚎的预备役,她重重叹了口气。“这样不行。”她朝随行的山老头递过少了一截的雄黄酒,“山老,麻烦你在山脚给客人们‘画额’,切记,一定给他们画上,不然惊惧之下容易受伤。”山老头诶了一声,抱着雄黄酒消失了身形。“老板,我们呢?”滞留的食客慌乱问道。“现在知道怕了?”山神娘娘想板着脸,可看着小鸡仔似的食客们,又绷不住笑,“咳,你们随我上山便是。”上山路上,小鸡仔一号杭敏活动着额头上肌肉,好奇地问周遭的食客。“大家,好像真的没有虫子出现了诶。”此言一出,好几声兴奋的附和。“对啊!刚才我一直在观察周围,别说虫子,就是蚂蚁也在绕道走!”“这雄黄酒这么有用?”“战绩可查,当年逼出过白娘子呢。”“少看电视。”“那你怎么解释?”“我解释什么?我的意思是专注眼下。老板都说了,这是山神庙供过的雄黄酒,可能真有说法。”“嘁,好坏都让你说了。我就是好奇,这效果持续多久?”“持续到上山。”瑾玉的声音自前方传来,窃窃私语的食客们老实一秒,而后又悄悄道:“那下山咋办?”“放心,老板会救我们的。”“也是,来了就安心吃饭。”“嗝!但我压不住,嗝,我的打嗝了。嗝!”卓昂一手捂嘴,一手压肚,欲哭无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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