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全是工作上的事,至于这人叫什么,长什么样,我已经没有印象了。”他说的全是实话,现在停留在他脑子里的,只剩下那天讨论的报表数据。他这人很会演,可一旦撇开装模作样的下意识反应,就会给人一种老实巴交的愣头青错觉。纪时愿觉得稀奇,多看了两眼,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才是被动接受审视的那一方,反倒是她先升起手足无措的感觉。沈确料定她突然提起这事是有个导火索,思忖后掏出自己手机,一成串消息进来,他粗略扫了眼,提取出关键信息,吩咐徐霖去把热搜压下,转头牵住纪时愿的手。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招摇,纪时愿一愣,身体稍稍绷紧了,环视周围的同时问:“你干什么呢?”“辟个谣。”他打开相机功能,一怼上交叠的两只手,就摁下快门键,在朋友圈编辑好动态,发出。文案更草率,简单一句:【和沈太太在川西。】纪时愿还在犹豫要不要威胁他删除重发,手指先不受控制地给动态点了个赞,又盯住照片看了会。奇怪的是,他明明连角度都没找过,却能误打误撞拍出一种朦胧的意境感,说到底,还是得怪他们的手太漂亮了。许念笑嘻嘻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那个我打断一下……”等到纪时愿扭头,她才往下说,征求意见般的口吻:“你们要不要去我那住一晚上?”许念现在暂住的是一栋空置了两年的自建房,四层楼,三个月前校长替她重新装修过,房间布置看着简陋,却也算得上干净整洁。“四楼有空房,没用过的床单还有一套,你俩要是不介意的话,我现在回去铺上。”纪时愿这种时候没那么讲究,点点头应下,又问:“你下午没课了?”许念摇头,“我现在就是个代班主任,孩子们又都还是小学一年级,学业没那么重,夏令时三点半就放了。”住宅离学校不远,步行十五分钟能到,纪时愿有些庆幸自己今天穿的是平底鞋,不然在这崎岖的山路上,铁定走一步歪一步。房子虽是独栋自建房,庭院却是打通的,和别家连在一起,许念是个容易让人心生好感的人,刚来临安村两周就和邻居打成一片,平时晚饭都是在一块吃的,今晚也不例外。纪时愿顶着许念的好朋友身份,不好意思吃白食,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许念正要回答,插进来一声:“两只鸡跑了,谁去把它们逮回来?”纪时愿条件反射举手喊了声:“我去。”许念拉住她,“那可是鸡,活鸡。”“又不是没抓过。”她没过脑地回了句。许念更诧异了,“你家还让你抓鸡?”还是说她有抓鸡的兴趣爱好?纪时愿反应过来,耳垂通红,因心虚,声音磕磕巴巴的,“我在家闲着没事就去折腾鸡,现在鸡见了我就害怕。”许念感觉这话是说不上的奇怪。沈确人还在十米外的地方拔葱,听不见她们的对话。纪时愿底气回来些,拍拍胸脯,同许念打包票,“你放心,别说只是抓鸡,到时候我替你把它们卵都取了。”许念实在不相信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还有杀鸡取卵的本领,但又不忍拂了她的兴致,“那就交给你了。”事实证明,和鸡有关的东西都挺折磨人的。五分钟后,纪时愿披头散发地坐在石阶上,双手撑住膝盖,气喘得实在厉害,使唤人的声音都变得磕磕巴巴,气势全无。“沈确,那两只鸡欺负我,你去帮我把它们逮了。”沈确上前几步,摘下她头顶的鸡毛,然后才看向那两只耀武扬威的公鸡,慢条斯理地挽了挽袖口。纪时愿从他气定神闲的姿态中提取到几分势在必得的底气,不由松了口气,转头想起自己不久前冲着许念信誓旦旦的承诺,喉咙一痛,连忙补充:“回头你要跟许念说,这俩鸡都是我逮到的!”说着,她开始蹬鼻子上脸,“也顺便帮我杀了,再把内脏都取出来,装进盘里,到时候交到我手上。”合着苦劳全是他干,她只管坐享其成。换做别人,沈确早就甩了个冷脸过去,对她,他心甘情愿被她折腾,并且乐在其中。不过在行动前,他还是有商有量地问:“要是我逮到了,你就好好叫我声三哥?”他得承认,每回她用脆生生的嗓音唤他三哥时,他心里都会升起难以言述的愉悦。纪时愿似笑非笑地比了个ok的手势,“你要真能逮到,别说三哥,我叫你狗哥、猪哥都行。”“……”纪时愿刚拿来一盆瓜子,纪浔也发来消息,问她现在是不是和沈确在川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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