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斗上一场,话才好说。
以筑基修为横渡偌大个慕兰草原,他又岂是那种任人拿捏欺压的性子。
当然,大家都是炼器师,自然不是那种打打杀杀,你死我活的武斗。
“从上古至今,少说也有数万乃至十数万年,不知多少曾势压天下的宗门消失于光阴长河中。
神兵门实力名气尚没有如此大,只是在炼器上比较精通而已,虞道友没听过又有何奇?”
丝毫没有他的话动怒,谢端阳喝口茶水,慢悠悠道。
虽然是带着逼迫之意而来,但虞皋见态度如此从容温和,却也不禁暗赞声其心性不俗。
虽说不是绝对,但修习火法之人,受法力功诀影响,大多性情比常人暴躁易怒几分。
除非如罗珪这般,已经得了火法精髓的,才可将浑身火气收敛而已。
甚至虞皋虽说算计精明,但本身脾气也不是阴柔深沉之辈。
谢端阳修为尚浅,而且又方结丹。
在他估计中,应是最意气风发,目空一切,受不得激的时候。
但对方表现却是出乎他的意料。
让其感慨,果然不愧是散修结丹,又能耐得住寂寞在荒岛上枯守多年,不与外界来往。
炼器师可比寻常修士难以成就,纵有天分,背后没有家族或门派支持,也难走远。
虞罗二人,虽然在百岛盟中身居要职,但起初就各有出身来历,不是什么散修。
正当他犹自斟酌,是否换番言辞的时候,谢端阳语气态度却是忽地变了。
“不过,张某久闻虞罗两位道友炼器之术冠绝海外,却也想要讨教番!”
说话间,他原本一直收敛压制的法力猛地催运爆发,炎意滚滚,烧灼得四周空气都变得虚幻扭曲起来。
烈焰流转攒簇,一寸寸向两人方向逼去,透露出股跃跃欲试之意。
谢端阳态度陡变,大出虞皋意料之外,打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支支吾吾,却是不知该说些什么为好。
自家成名多年,结丹以来已有两百余岁光阴,无论资历还是法力,都远胜对方。
赢了可谓理所当然,天经地义,增添不了什么光彩,对方名声也不会有什么伤损。
但倘若棋差一着,阴沟里翻船,可就彻底成了对方的踏脚石。
这种只有坏处,没有好处的事情,他精于算计,可不想答应。
“老夫对张道友的炼器之术,也很好奇。”
只是这时,从头到尾都未说过话的罗珪,却是一振身上黑袍,昂首站起忽地开口应下了赌斗。
两人中,看似是虞皋做主拿主意。
但他也清楚这位同僚性子坚定执拗,一但做出决定,就再难更改,只能顺口答应下来。
而且罗珪站出来于他亦有好处,不用再冒险下场参与。
虞皋心中亦是清楚,自家炼器技艺不若罗珪,对方不行的话,换成自己上也是一样。
接下来,就是相约赌斗炼器的方式了。
到这步,罗珪却又不说话,只瞑目调息。
而虞皋则是如与菜市场摊贩砍价的大妈一般,在这里锱铢必较,意欲将科目定在罗珪最擅长的那几种器物之上。
谢端阳倒是无所谓,只是却也不欲令其如愿,所以也给时听涛递过去个眼色,令其与对方在时间、地点、试题等细节上纠缠。
自己则是饶有兴致地打量观察起闭目养神的罗珪来,定火真瞳法暗暗放出,意欲配合着太虚镜窥见此人几分底细。
本来这种以神识秘术探察对方的做法,略有些犯忌讳冲撞无礼。
不过现在大家都准备赌斗了,自然也就无所谓这些。
虽说对方未曾将手段尽情催使开来,谢端阳更未将法力侵入其体内,但他本来就是玩火的行家,彼此道法相类。
单从其呼吸吐纳,身周灵气波动,就隐约能看出些来。
“听说盟中又有才俊加入,老夫特来看看,未料到却碰上这等趣事。
寒娥仙子,你可要跟老夫凑个热闹?”
话未落定,就见禁制灵光一阵不稳,跟着两道遁光敛起,现出一对男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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