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还是他耳朵不好使,听错了?权顺蓉显然也被这命令式非敬语给弄懵了,眉头一下蹙得死紧:“你说什么?”周吾皱着眉,满脸严肃,发音准确地重复:“卡玛一搜。”话音落下,空气凝结,整间练习室都静了一秒,众人侧目,皆用略带堂皇的表情,疯狂看眼色。“不,我是想说,与其没有把握地用改版参加考核,是不是延续先前的版本,把前辈的位置空出来,完善这阶段的成果。”周吾看着权顺蓉的眼睛,一字一句道。话说的磕磕绊绊,但意思传达出去了。“成果?残缺的舞台算什么成果?”权顺蓉平静反问。周吾丝毫没察觉到开始变得古怪的氛围,从文俊晖那儿得知【残缺】的中文解释后,他只专注于自己的韩语表达,甚至,连李璨背着手拉了下他的衣摆,他都没有发现:“前辈走,老师知道,她会理解。”“理解?”权顺蓉从胸腔震出一丝哼笑,不是针对谁,只是觉得这种想法于一名练习生而言是不是有些天真了,他敛了笑,冷脸道,“假设后天不是月末考核,而是一场有观众的舞台,谁来理解你?”这句话,在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后的很久以后,周吾才明白,韩国爱豆圈,不会怜悯弱者。只有真正拿出成果,才会有人怜惜你吃过的苦,那些苦才是有价值的。但此时,在听到权顺蓉说“三天足够你们背下动线,练熟动作”时,他皱了皱眉,用不太熟练的句子,生硬道:“那是你,不代表别人。”那种玩命的练法,身体不会出问题吗?无异于火上浇油!“‘朱雺’!”崔胜喆见权顺蓉脸色不对,低斥一声,忙上前把两人隔开,“够了,别说了!”却是权顺蓉一把将他拨开,想到眼前人轻轻松松就被塞入出道组,他一时忘了每天早上听到那声“哥,要去上学了吗”时的心软,也忘了这些时日来渐消的芥蒂,连轴转的疲倦和焦躁成了助燃器,只觉有种名为不甘和委屈的情绪在心底破土而出,他红着眼,咬牙道:“你以为出道就结束了吗?凭什么我要和你这种人…”“权顺蓉!”崔胜喆闻言心中一凛,飞快瞥了眼周吾,又朝着离他最近的李璨使了个眼色,自己则着急忙慌地拉住权顺蓉。心里暗自祈祷,周吾千万别听懂顺蓉说了什么,其他事回宿舍都好商量。周吾听懂了,而且他听懂的是在众人眼里更为严重的后半句。【凭什么和你这种人…】室内开了暖气,周吾却感觉有些冷,像直直坠入寒冷湖泊,手脚都变得冰凉。他以为,权顺蓉至少是有把自己的努力看在眼里的。可他却说“你不想练可以不练,不要找借口,更不要影响别人!”。这算什么啊。来的每一天,他都照他的要求,认真练习。也想着考核事关他们的成绩,要更认真一点。现在用几句话就否定他,把他排斥在外,到底算什么啊。脑袋嗡地一声就炸了,血气上涌,染得脖子到耳根都绯红一片,周吾深呼吸几口气,李璨以为他又要说出什么“一鸣惊人”的话来,忙不迭扯住他的衣袖,低声道:“呀!顺蓉哥是前辈,而且他…”周吾面无表情问他:“所以连发表意见都不行吗?”……说的也没错。李璨的后半截子话就这样卡在喉咙里,默默咽下。他也不懂为什么就这样吵起来了,也许是这几天练习室氛围本就不好,硝烟味四处蔓延?也许是临近考核,大家都很焦虑?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模样,周吾扯扯嘴角:“放心,我只是想冷静而已。”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走了没两步,从小养成的习惯又迫使他调转步伐,走到文俊晖面前报备行踪:“俊哥,我想一个人呆会儿,就在附近,手机带了。”听着文俊晖又去征求崔胜喆的同意。他双手抄兜里,垂眸冷冷盯着快废掉的运动鞋。忽然就觉得没劲透了。什么前后辈制度,什么练习!那种玩命的练法谁爱练谁练,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崔胜喆得承认,“朱雺”这段时间的表现颠覆了他对“挑剔”的认知,但他没想到他还是个硬骨头。此时依然如此。投去的视线即刻便被捕捉,那小子冷脸抬眸,漠不关心瞥来一眼,只一秒,就别开脸。意思很明显: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出去。崔胜喆气笑,心说你小子拿什么眼神看你哥呢!“胜喆哥?”文俊辉叫了他一声。这事没法论对错,更不能偏帮,否则就叫引战。得先把两人隔开,分头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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