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本宫就放心了。”皇后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如意,见她一直安分守己低着头,轻轻一笑:“说来懿贵妃身边倒都是伶俐人,反不如这丫头会照顾人,贵妃的身子倒现在也没能好全,本宫和皇上真是日夜心悬。”“端妃,依你看,懿贵妃这次能不能挺过来?”“这……臣妾怎好妄言。”“那你是觉得懿贵妃难挺过这劫了?”皇后脸上还带着笑,一双眼睛却钉在了端妃的身上,不容她轻言躲避。情知自己是躲不过了,端妃望着桌上微冷的茶水,挣扎片刻还是开了口:“臣妾觉得……懿贵妃吉人自有天相,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她恐怕得吃上些苦头。”皇后听了这话,缓缓笑开了:“端妃与本宫竟然想到一处,本宫听了你的话也放心不少。”说着,她端起茶水:“哎呀,这茶怎么都凉了?剪秋,还不快换上新茶。”“娘娘不必抛费了,臣妾只是想着今天精神好,往日又少来您宫中请安,心中觉得惭愧,才特意前来拜访,这便走了。”端妃说完也不纠缠,干净利落地起身就走。皇后直等她脚都快迈出大门,才松了口:“说来公主自从跟了敬妃就一直三灾八难的,焉知不是两人八字不合,或是敬妃不够尽心?”“等懿贵妃这事了结,本宫或许该向皇上告知此事。”“娘娘圣明,毕竟事关公主凤体,谨慎些也是应有之意。”端妃仍旧不咸不淡地模样,只是默默抓紧了如意的右手,慢慢走出了景仁宫。等回了延庆殿她才发现如意通红的手,这才向她温声道歉:“本宫身上没力气,倒是累得你扶了一路,快回去歇着吧。”如意也憨厚一笑:“这有什么,那奴婢先扶娘娘去床上歇着,再下去休息。”说完,果然将端妃又扶去床上安置好,才转身冲脸色一般的吉祥讨好地笑了笑,安静地退了出去。安陵容94这还是头一次,安陵容享受起真正的太平日子。宫里最有心机的几个女人都不想让自己死。虽然有的是自愿,有的是被自愿。但躺在床上病若西子的陵容还是暗爽了一下。就她这待遇,毫不夸张,太后都未必有。毕竟满宫的女人虽然不会害她,但她儿子却不肯看她。自己这边病久了,皇帝好像将她这承乾宫当成了每日打卡点,有事没事就来溜达一圈,或是陪着她用膳或是和她说说闲话,再不就指导一番弘曜的功课。是的,儿子展露出异于常人的天赋后,皇帝直接提前开始教学,给她五岁多的大儿正经布置起了功课,还不时地抽查一番。陵容本来还想用自己的身体碰个瓷,给自己儿子讨回公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子浓眉大眼的自己倒叛变革命了。她还没开口求情呢,弘曜就给她塞了把零嘴:“额娘多休息,儿子和汗阿玛在聊正事儿呢,一会儿再给你念书。”好叭,既然卷王已经到位,那她可就真的躺平了哦。陵容听着他们父子两个一问一答,很快便在知识的海洋中进入了梦乡。皇帝和弘曜见她安稳的睡了,也都停了下来。两张并不相似的脸,却从不会有人怀疑他们是亲父子,只因两人如出一辙的气质。皇帝陪着儿子练完了字,两人拿起各自的书,一人一边坐好,倒是其乐融融。只是随着时间流逝,当他们发现陵容又睡了足足两个时辰后,都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心。自从陵容清醒后,精力大不如前,时常疲累,甚至有时还在和人说着话就睡了过去,且一睡就昏天暗地,大有长睡不醒的架势。时不时还总是走神,记性也越来越差。具温实初说,这是由过重的心病导致的,因此这段时间,所有人都尽力让陵容开心,不敢在她面前露出一丝不对。皇帝摸了摸陵容的手腕,只觉得从前莹润的皓腕,如今瘦到轻轻一折就会折断。大约上天都偏爱于她,即便要狠心将她夺走,也不肯损毁她一分的容颜。皇帝默默陪着她,直到太阳西垂才将她唤起。两人一如往昔,都不提起陵容的身子,甚至还聊着等生下孩子,要一起在明年的春日放风筝。“其实臣妾在家也很喜欢放风筝。”陵容靠在他肩上,说话都有些费力:“不过臣妾并不是放的好。”“那是什么?”“臣妾最喜欢跟着姐妹一起,等她们把风筝放的高高的,就一剪子剪断。”陵容说着,忍不住笑起来,想起家里那几个每年踏青都要欺负自己的庶妹,只怕如今坟头草都有五尺高了,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姐妹们脾气好,娘却说我,那是给每个姐妹剪晦气的,我把旁人的剪了,岂不害得其他姐妹晦气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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