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跪着的四个大丫头一句话也不敢说,跟着福晋这么多年,福晋的和善包容,再加上贝勒爷对凝华堂无底线的偏爱,叫她们早就渐渐失了谨慎,以至于云嬷嬷说出要借着甘氏杀鸡儆猴的时候,她们竟无一人出言阻止,此刻想到已经没了声息的云嬷嬷,心里都坠了千斤,身子都是抖的。“罢了,苏培盛你带着东西跑一趟,去瞧瞧甘氏怎么样了,再派个人去那拉侧福晋看看她身子究竟如何。”胤禛不耐地挥挥手,大马金刀坐在床边,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柔则,到底是担心压过一切,亲自接过熬好的汤药,揽住柔则,慢慢喂给了她。不过一刻,大约是汤药起了效用,一直躺在床上的柔则终于动了动沉重的眼皮,缓缓睁开了眼睛。在看见胤禛的那刻,她心里闪过瞬间的庆幸,继而想到自己昏迷前听到的消息,到底经受不住良心的拷问,软在胤禛怀中哀泣不已:“四郎…四郎,宛宛对不住你……我,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的孩子……”柔则如此,反倒惹得胤禛心生怜爱,连忙将柔则搂进怀中又哄又劝,好不容易哄得她缓了过来,就见苏培盛走了进来,面上似有难色:“贝勒爷,奴才派人去瞧过那拉福晋了,说就是今早被风吹着了,倒不严重,只是得在屋里养两天……倒是,甘侧福晋那儿……”“吞吞吐吐做什么,说便是。”胤禛低头看了眼柔则,果然见她小心翼翼地倚着自己,眼睛却看向苏培盛,似害怕又似惭愧。“甘侧福晋骤然失了孩子,一时情难自抑,闹着不肯喝药,一定要见您。”“她不喝药,难不成下人没有手吗?”胤禛其性,生平大约最讨厌的就是被旁人威胁。在朝堂之上,为了权势不得不退让都能让他一直耿耿于怀,隐忍多年仍不忘报仇,更何况现在心里正暗自恼怒着,却被一个女人用命要挟。若不是甘氏不在眼前,胤禛只怕早命人将她捆了,把那药直接给她灌进去便是。反正他只是想先吊住她的命,过后甘氏是死是活,胤禛根本不会理会。然而怀里的柔则却还在愧疚,听苏培盛这样说便温声劝道:“她也是失了孩子才会如此,请四郎饶恕她这次吧。”“你好好休息,自己的身体都这样了,还想着别人做什么。”胤禛没回她这话,反倒一心哄着柔则睡下,自己则想了想,到底还是去了趟持心斋。胤禛刚一进去就闻见了熟悉的苦药味,走进去一瞧:宜修只穿了里衣侧身躺在床上,一头乌发散开,只戴着白狐皮卧兔,显得那张脸小小一个,愈发可怜。“不喝,这苦药汁子喝了多久了,好容易才断了两天,快拿走快拿走。”“这也没法子啊,谁让您早起贪看了会雪景呢?风寒可不是闹着顽得,侧福晋您身体才刚养好呢,想想弘晖阿哥…还有贝勒爷和福晋,总不好叫他们这会儿还操心您吧。”剪秋捧着药苦口婆心地站在床边劝了又劝,只说得口干舌燥了,宜修才不情不愿地扭过脸:“那你去把昨儿咱们做的蜜饯拿了来……贝勒爷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姐姐和甘侧福晋那儿没事了吗?”胤禛走过来坐到她身边,顺手将药端在自己手上,示意剪秋去把蜜饯拿来,听她询问没好气道:“你也知道福晋和甘氏那儿正乱着呢?倒会跟着她们凑热闹,弘晖都这么大了,你这个当娘的还能因为贪玩得了风寒,仔细孩子回来笑话你。”“生病这种事妾身也不愿意啊,只能怨运气不好。至于弘晖,他是最孝顺不过了,见我病了只有担心的,怎么还会笑话。”宜修说得坦然,根本不接受胤禛的cpu,见他搅了搅汤药居然还要喂自己,忙伸手将药碗拿了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呼……剪秋,快,蜜饯!”等从碟儿里挑了几颗塞进嘴里去了苦味,宜修才长舒口气,抬头去发现胤禛盯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贝勒爷这样看着妾做什么?可是妾哪里不妥吗?”“我只是瞧着,觉得你的性子,似乎变了不少。”比从前更加从容闲适,两人相处时,她也不再那么小心翼翼、一板一眼了。要让宜修说,就是自己不怎么把胤禛当回事了。但在胤禛看,则是宜修终于开窍,懂得两人相处时,叫他觉得舒服了。“是吗?妾倒没有这个感觉,贝勒爷今天来,是有什么吩咐吗?”不想在无用的话题上多做纠缠,宜修直接发问,倒让胤禛沉默了一下。他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看看宜修的身子怎么样,顺便交代她,等她病好了,继续帮着福晋管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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