频繁的骚扰让黎陌和天琪不胜其烦。起初,他们还会耐着性子跟那些人讲道理,希望对方能知难而退。可这些人就像闻到血腥味的苍蝇,根本不听劝告,一次又一次地找上门来,言语中满是贪婪与觊觎,甚至开始动手动脚,试图强行闯入他们的住所。要不是在楼梯间装了多一个门,黎陌还真的有的怕自家的门扛不住。这一天,又有几个不速之客敲响了房门。黎陌打开门,还没等他开口,为首的一个瘦高个便阴阳怪气地说:“哟,妹妹,给点物资呗,大家同在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那么小气嘛。”说着,他还想往屋里挤。黎陌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神变得冰冷刺骨。她一把抓住瘦高个的衣领,将其整个人提了起来。瘦高个双脚离地,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双手拼命地掰着黎陌的手,却丝毫无法挣脱。“我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物资是我们自己的,不会平白无故给你们。”黎陌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如果你们再不知好歹,就休怪我不客气。”瘦高个双腿乱蹬,嘴里却还在硬撑:“你……你敢动手?大家可都看着呢!”黎陌冷笑一声,直接将瘦高个扔到一旁。瘦高个摔倒在地,还没来得及爬起来,黎陌已经冲向其他几人。她身形如电,一脚踢在一个胖子的肚子上,胖子“嗷”地一声惨叫,像只虾米一样弯下腰,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另一个年轻人见状,抄起一根木棍就朝黎陌砸来。黎陌侧身一闪,躲过攻击,然后迅速抓住年轻人的手臂,用力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年轻人的手臂脱臼,木棍掉落在地,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抱着手臂哀嚎不止。还有两人被眼前的场景吓得呆立在原地,黎陌几步上前,一手一个,将他们狠狠摔在墙上。两人脑袋撞在墙上,眼冒金星,瘫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瘦高个见势不妙,连滚带爬地想要逃走。黎陌一个箭步追上去,一脚踩在他的背上,将他死死压在地上。“我今天不杀你们,是给你们一个机会。”黎陌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要是你们再敢来骚扰我们,下次就没这么简单了。”说完,黎陌松开脚,瘦高个连滚带爬地跑了。楼道里,几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的人相互搀扶着,狼狈地离开了。求助雨声如擂鼓般密集,天琪趴在窗边,望远镜贴着眼睛。“黎陌姐,水又涨了!”黎陌放下手中的电子书,走到窗边接过望远镜。积水已经漫过四楼的窗台,五楼也只剩半层高度。街道完全消失,整座城市变成了汪洋。“这雨什么时候停啊?”天琪嘟囔着,“幸好我们有先见之明用水泥堵住下水道”“嗯,至少比楼下那些人强。”黎陌指向楼梯间,“闻那味道。”从密封不严的门缝里,隐约飘进一股酸臭味。楼下的厕所早就被反涌的下水道冲垮,污水横流。一二楼的住户只能向上逃,现在连三楼都不安全了。“咚咚咚!”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黎陌和天琪对视一眼。这次的敲门声不同于之前的试探,带着明显的焦急和绝望。“谁?”黎陌问。“是我,12楼的王婶!”声音颤抖着,“求求你们,让我们进去躲躲!六楼也淹了,我们没地方去了!”天琪透过猫眼看去,门外站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怀里抱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孩子脸色苍白,明显营养不良。妇女身后还跟着两个年轻人,看起来是她的儿子女儿。“不行。”黎陌直接拒绝,“我们这里住不下。”“求求你们!”王婶的声音带着哭腔,“就一晚上,一晚上就好!我们可以睡走廊,不占你们房间!”天琪心软了,拉了拉黎陌的袖子:“要不…”“绝对不行。”黎陌的声音没有一丝动摇,“开了这个先例,明天就会有更多人来。”门外传来小女孩的咳嗽声,细弱得像小猫叫。王婶急得直哭:“她发烧了,楼梯间太冷太潮,她撑不住的!”天琪握紧拳头,眼中闪过挣扎。她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日子,那种无助的感觉。“黎陌姐…”“听着。”黎陌对着门外说道,“你们可以去找赵刚,或者去其他空房间。33楼就我们一户,不接受任何人入住。”“空房间都被占了!”王婶绝望地喊道,“赵刚说让我们自己想办法!求求你们,看在孩子的份上!”小女孩又咳嗽了几声,这次带着痰音,明显病情加重了。天琪终于忍不住:“黎陌姐,楼下的应该还有空余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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