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千言万语只能在理智的熔炉中被锻打成纸上那几句看似干瘪、实则字字千钧的冰冷短句。他体会到了那种想说而不能说、只能用最隐晦方式表达存在的煎熬。这就是津岛修保护弟弟的方式:沉默地守望,不施压,不煽情,只用最简洁的笔宣告“我在”。每一次在美洲扩张势力、扫清障碍时爆发出那种不顾自身、甚至带着同归于尽意味的狠厉,其核心驱动力纯粹得如同水晶:扫平一切,然后……回去。无关乎组织的任务指标,无关乎个人的野心,只为了横滨那个身处权力与死亡漩涡中心的人。他经历了那份为了守护而燃烧自己的决绝。这不是旁观者的记忆回放,这是融入骨血、刻入灵魂的亲身体验烙印。这四年,不再是系统托管的“跳过”剧情,而是“津岛修”这具躯壳中,那个名为“郑清春”的灵魂碎片在彻底摆脱了外来意识的“干扰”后,纯粹依靠对弟弟太宰治那最深沉、最原始、也最克制的情感本能,真真正正、活生生地度过的四年。每一个决策,每一次挥拳,每一笔落下的字迹,都浸透了这份独属于太宰治的、沉默而强大的守护意志。郑清春——或者说,此刻已经彻底融合了这四年本能情感、重新掌控了这具身体的他——缓缓地从床上坐起身。动作带着一丝初醒的僵硬,却蕴含着一种沉淀后的力量感。他走到窗边,猛地拉开厚重的窗帘,让美洲灼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入,照亮了房间,也照亮了他眼中沉淀了四年风霜、此刻却锐利如刀锋的光芒。他转身,大步走向书桌。这一次,落笔的动作没有丝毫犹豫,带着融合了四年本能淬炼后的绝对清醒和不容置疑的意志。信纸铺开,钢笔吸饱墨水,笔尖落在纸上,字迹沉稳、简洁、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力道:“修治:“美洲事务已全部收尾,清理完毕。“近期返程。航线已定。“之前四年所寄信件,料想均已送达。阅否,在你。“横滨风高浪急,暗礁丛生,“我回来找你,港内待泊。”笔尖在纸上划下最后一道短促有力的横线,如同为这封简短至极的信画下终结,也如同为这场跨越四年的沉默守望吹响了归航的号角。他不再是那个需要依靠“倍速”来逃避漫长等待或扮演角色的旁观者。他是被四年纯粹、克制、却又无比强大的情感本能彻底淬炼重铸的郑清春。他是剥离了所有外来扮演、所有模仿痕迹,最终只剩下对太宰治最本质、最原始守护意志的——津岛修。横滨的铜墙铁壁?太宰治精心构筑的死局牢笼?他要去闯,用这四年在倍速光阴里淬炼出的、独属于太宰治的沉默之爱和钢铁决心,去砸开那扇紧闭的门,去搅动那潭死水。至于那些被太宰治珍藏在书柜暗格里、如同某种隐秘仪式般被收藏、却从未拆封的四年信件。它们不再是尘封的纸片和无言的秘密,它们是“津岛修”跨越时间与重洋,用最克制也最固执的方式,为这场必将到来的、不容拒绝的“回来找你”,所写下的最沉默、也最有力的——归航通告。而接收这份通告的港口,只有一个名字:太宰治。樱花飘落的午后,加藤藤四郎站在本丸的庭院中央,阳光透过树隙在他金色的发丝上跳跃。他微微仰头,琥珀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飞舞的花瓣,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茫然与好奇。“加藤,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药研藤四郎站在廊下,白大褂的衣角被春风轻轻掀起。他的声音平静,但捏着病历本的手指却微微发紧。加藤转过头,脸上浮现出孩童般纯真的困惑:“记得什么?药研哥,我们不是昨天才被主人从锻刀炉里带出来的吗?”药研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复杂,但很快被温和取代:“没什么,来吃点心吧,烛台切做了你最喜欢的草莓大福。”“太好了!”加藤欢呼着跑向廊下,木屐在青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动作轻盈得像是真正的短刀,连衣摆扬起的弧度都完美符合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夜左文字应有的姿态。本丸的刀剑们远远看着这一幕,窃窃私语像春风一样在庭院中流转。“真的完全失忆了啊““时政那边说是灵力紊乱导致的记忆封闭。”“也好,忘了那些糟心事。”加藤坐在廊边,小口咬着甜腻的大福,听着这些刻意压低却刚好能让他听见的对话。他的睫毛垂下,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完美掩饰了眼中一闪而过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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