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吃吧。”请你们放心,我在努力活着,努力变好。追凶吃饭的时候,纪冰破天荒地讲起了笑话。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说的磕磕巴巴,一点也不好笑。不过董园和阮雨都配合地笑了。听出她们笑声里的僵硬,纪冰咽了下口水,闭上嘴。可看见阮雨多吃了几口饭,她又忍不住开始说。她不知道说什么,但又想说点什么。安慰,鼓励……她觉得阮雨都不需要这些,就像当年阮雨眼睛失明时一样,她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持续不断的安慰,她只想当个正常人。那就把她当成正常人去对待。这是从阮雨出事后,她们吃的最温馨融洽的一顿饭。谁都没有提起旧事。董园说着最近逐渐变暖的天气和应季的水果蔬菜,说她去菜市场看到的一些趣事。纪冰说着听来的笑话,接着又说起自己的工作,同事不错,老板很好,前阵子刚发了工资。阮雨静静听着,时不时低声应和几句。饭也比平时多吃了几口。时间过得真快。大家的生活都在变化着,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好似只有她,还在原地踏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的相处模式像是互换了一般。她变得话少了,反倒纪冰的话多了起来。不过她不知道的是,纪冰变了,又没变。只在她面前话多了而已。以前阮雨经常说她话少,对于一个人说,一个人听的相处模式表示不满。可现在依旧如此。她说。她听。阮雨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了,提不起精神。这跟被捅一刀,再愈合的伤口不同。这种伤害是持续性的,人在清醒的状态下,会不停地思考,想象,再去联想到自身。一场雨,一阵风,一道惊雷……都可以令她回想到过去。在这个处处显露着不公的社会环境中,一个男人陡生的邪念,就足以毁掉一个女人的一生。哪怕这个男人受到了法律的制裁,用很轻的刑罚洗去他犯下的罪恶,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向光明。即便跟他提及,他或许会摆摆手,毫不在意地说:“不是都处罚过了嘛,你还想让我怎么样。”而那个被伤害的女人,大概会用一辈子去自我安慰,自我疗伤。没事的,会好的。每天在心里默念成百上千遍。明明她是无辜的,是他犯了罪。最后却搞不清楚到底在惩罚谁。有人常说,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如果只给你两个选项,必须要选一个。第一,被狗咬。第二,被强jian。相信所有人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种。所以,这两件事不可以划等号。旁观者惯会用一种轻飘飘地姿态,试图去理解当事人的感受,从而提出一些自认为很有道理且有用的建议。感同身受,这四个字就是他妈瞎扯淡。董园和纪冰都深知这点。除了闭口不提,她们想不到别的方法。大家都想把过去隐藏,埋葬。但又都知道,不可能。饭后,阮雨进房间休息,董园在厨房刷碗。纪冰关上卧室门,犹豫了几秒,往厨房走去。“怎么了?”董园关掉水龙头,见她一脸犹犹豫豫的样子,有些疑惑。纪冰站在厨房门口,看了她一眼,又垂下眼,“我……”“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董园的脸上露出担忧。“那个人,你觉得还能找到吗?”话到嘴边,又咽下去,纪冰很突兀地问道。董园把湿淋淋的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叹了口气,轻声说:“我现在已经不想这个了。”话毕,她偏头看了眼紧闭的卧室门,声音又压低了些,“只要小雨能好起来,以后平平安安的,咱们过好自己的日子,找到又怎么样?找不到又能怎么样?伤害已经造成,日子该过还是得过,不能因为一个几乎就不可能找到的人,赔上自己一辈子,你们还年轻。”后面这些话是说给纪冰的,纪冰咬了咬唇角,思虑片刻,抬起眼看着她,“算了,等我确定了再说吧。”还是得先把照片的事情搞清楚,没有最终定论,现在说出来,不过是徒增烦恼。她没再继续说,董园心里存了一丝疑惑,不过也没追问,转过身,打开水龙头,继续洗碗。纪冰深吸了口气,心中杂乱,她理解董园的想法,但无法做到跟她一样。这是个解不开的死结。阮雨没解开,她也解不开。把心里的那股气缓缓呼出,纪冰吸了吸鼻子,抬步走到卧室门口,刚抬手准备敲门,就听到门内传来一阵呕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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