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这样的父母不稀奇,但一个地方的人都这样,难免让人怀疑,怀疑这地是不是受什么影响或者诅咒了。“有些姑娘明明有心上人,却被逼着做了他人妾。谋划和心上人私奔,被发现抓回来后,背上了不贞的骂名。那些人打断了她们心上人的腿,又要将她们沉水。”杜美仙神情变得怨愤,“有些更惨一些姑娘,竟被‘卖’了好几家,父母拿着钱财跑了!只留下她们,被家人追着撕打。那些人还不解恨,生生将人逼死在湖里才罢休!”“柳墩岭的人都说,只有死在这湖里,才不会被报复。阴司里的人,不管这片湖的鬼。”杜美仙此言,解了叶青盏心头的疑惑:她方才就想问,为什么偏偏是这片湖?“这湖是怎么来的?”叶青盏问。她觉着这地这湖,无一不透露着怪异。侧身看了闻故一眼,从他微蹙的眉宇中,读到了同样的感受。湖面上清风吹来,撩起杜美仙鬓角的细发,她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这湖就在了。”她说着,望向了别处。叶青盏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一个老妇扶着个人,从一处府邸慢慢走出。被扶的那人看身量体态像个姑娘,只是太过纤瘦,身上的斗篷将人从头包到了脚,就像是枯枝上罩了件外衣,风吹过去,空落落的。府邸牌匾上写着“扈”。叶青盏脑中自然想起了扈三娘,双眼紧盯罩着斗篷的人瞧。府里又走出几人,站在门口,手拢在袖中,居高临下地看着台阶下的两人。双鬓白斑的男人,估摸着有四五十岁了,一脸正色道:“你夜里咳得太厉害了,吵得整个府里的人都睡不好。郎中说你这病会祸及他人,为父知你心性纯良,最怕麻烦于人,定不想如此,思来想去,只能委屈你,去别院住住了。”男人的话说得温和,眼中却不见一个父亲该有的慈爱。反而隐隐露出厌弃。只不过碍于长辈的身份,藏得深而已。他身旁妆容得体的女人,眼神直白多了,眼中明晃晃地写着:赶紧走吧。柳树下的三人,静静看着这处。檐下斗篷加身的人,一双白净的手从袖中缓缓伸出,取下头上的帷帽垂在肩上,一侧的老妇默默替她整理。叶青盏目力好,看得清老妇红了的眼眶,以及斗篷之下那张苍白如雪的脸。正是扈三娘。鬼门关时,扈三娘总是以奇特的妆容示人,不曾让人窥见她的真容。然而从幻境历险归来的那夜,同金霄缠斗后的三娘脸上的妆被汗水打湿,谪仙为她净面,叶青盏得以看清了三娘的脸。同此时一般的白,是常年不见光,久居闺阁的病态白。扈府门口的三娘,站在阶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欠身行了一礼,便在飘飞的柳絮中被身旁的老妇搀着离开了。柳荫中的杜美仙,深深的叹了口气。“棠晴小姐,真是可惜了。”目光一直随着扈三娘走,叶青盏听见杜美仙说的后,便侧首问:“杜姐姐是否知晓扈家小姐的事呢?”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是三娘的识海,要想走出去,应该同渡过幻境一般,找到识海成结的原因,破之。这声清甜的“姐姐”听得杜美仙心花怒放。从前活着的时候,她因身形高大健硕,明明有名有姓,却被喊作难听的字眼,更是从未有人叫她“姐姐”。杜美仙看向身侧的人目光更温柔了些,将她知晓的扈家的事,想要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两人。心里想着,仙人选中的人,这样问一定有她的道理。她挥着扇子向前一步,笑着道:“跟上,听我细细道来。”叶青盏抬步要去跟,慢两人一步的闻故却扯住了她袖子。叶青盏回身问:“怎么了?”一直静默不语的闻故走到他身边,认真问出了方才便想问的问题:“何为私奔?”巴山夜雨离人不归(四)“谪仙好像一……叶青盏脚步顿住,怔愣在了原地。原来他方才不语,是在思索这事。该怎样给他解释呢……不对,现在不是向他解释这事的时候。叶青盏瞪了闻故一眼,重重敲了他的额头。“怎么一天天的净问些不该问的?”脑中又忽然想起他曾看的一本书册,叶青盏顿时涨得通红,“也不要乱看不该看的,先干正事!”闻故抿着唇看她,时常冷着的眉眼低垂下来,一脸委屈样儿,应道:“好,不问了。”说着,眼眶有些发红。眼前人似乎就要落泪,叶青盏还要责怪的话便卡在了嗓子眼,拉着她跟上了杜美仙。几步开外,以扇遮面掩笑的杜美仙,笑着等着两人。等二人跟上后,开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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