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的海风呼啸,珠子大小的雨滴打在了身上。身子才刚刚恢复,郎中叮嘱她万不能淋雨。叶青盏想赶紧回思宁庵避雨,却被倒在怀中的人拖累,一动他便贴她贴得更紧些,寸步都走不了。叶青盏没有办法,只能一手扶着他,一手握着竹竿,慢慢往前。幸好守静出来找她,看见她搂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时,不由得瞪大了双眼。“青盏,这位公子是谁?”守静走上前,在风雨中扶住她。将手中的竹竿递给她后,叶青盏使力想将这陌生的男子从身上推开。但这人就像是长在他身上似的,怎么推动一动不动,要不是洒在侧颈上的气息尚且温热,她都要以为这人死了。一旁的守静见她如此,腾出手想要帮忙,两人一同使劲,这满身是血的男子就是靠在叶青盏肩上,丝毫不动,他又生得实在高大,两人合力也无可奈何。雨下得雨来越大,叶青盏喘着气,道:“我也不知他是谁,在海边捡到的。一个转身,他就倒在我怀里了。”出家人慈悲为怀,守静在大雨中,叹了口气,“先把他扶到前方的破庙里吧,思宁庵里不许男子入内。”这几日叶青盏为了不惹庵中姐姐们担忧,便会在她们修行之时到海边散心,捡拾贝壳,回去后做成首饰拿到市集上去卖。而离这海不远的地方,有间废弃的破庙,供路过的人歇脚,叶青盏有时走累了,也会在那里待一会儿。守静又挽上叶青盏的胳膊,扶着她的腰身。叶青盏则像背着一个巨大包袱般,携着这男子进了庙,挑了处干净的地方坐下。甫一坐下,靠着她肩膀的男子,便又往近凑了凑,近乎挂在了她身上。他的身子冷如寒冰,洒在她耳畔处的呼吸却烫得灼人。哪怕此时看不见,叶青盏也知道,自不能乱动更不能侧首。只要一动,那擦过耳珠的两瓣薄唇,便会蹭上来。守静在一旁看着,心中很是焦急,忍不住伸手去巴拉这不知分寸的男子,谁知越往外拉,他越像叼着肉包子似的野犬,一口都不愿松,紧贴了上去。一贯温淡如水的她,都给气糊涂了。“阿弥陀佛,这位少年长得俊朗,眉眼处更是蓄着冰雪,但这孟浪行径,着实令人不耻!”此时此刻一动也不敢动的叶青盏,如入定了一般,僵着身子问:“少年?俊朗?他长得很好看吗?”又想起守静方才说的,“他身上有血?是受伤了吗?”一连串的问题似弹珠向她打来。守静慢慢道:“确实是一身血,满身的血几乎是要将一身红衣染成黑色的,脸上倒是只有几处擦伤,不影响他的容貌。”见问她的人一脸若有所思,又道,“看长相,年龄应当不大,许与你相仿。”少年?红衣……脑中猝然想起那日的场景,叶青盏忙问:“他手中有无一柄泛着银光的长剑,眉心是否有赤色鸢尾的印迹?”见人如此焦急,守静便也快快应道:“他手中并无长剑,眉心……”似乎是不知怎么言语,她顿了顿,才道,“他的脸埋在你的脖颈处,看不清。”手中无剑……怎么会呢?堪堪燃起的希望之火又灭了下去,叶青盏眼中的光彩骤然暗淡,鼻间的梅香更是让她烦忧,脑中却陡然落下一声回响。铮然一声,藏在惊雷之中。如同剑器落地。这声音,发出在他倒入她怀中之前。就像是被人握不住,掉在了地上。叶青盏又记起守静说的,靠在他身上的少年,一身血——会不会是因为受伤,拿不住手中的剑?剑掉在了地上,而他,本来是要杀她,却因为伤势太重,先一步倒在她的怀中。这一切都是她的推测,而要证实所想是否为真,只要看下他眉心是否有绯红鸢尾花的印迹便可。“可否请您帮个忙,”叶青盏对着守静道,“你我合力,将他平放在地上,然后请姐姐帮我看看,这人额见是否有印记?”如此执着于此,想来必于坠崖一事有关。守静走上前,道了声“好”后,便开始双手把住了少年的肩膀,叶青盏便以及快的速度错开,岂料两人之间只微微错开了毫厘,少年便的身子便又贴了上去。这次,唇也几乎挨在了少女颈间薄嫩的肌肤上。“看到了吗?”叶青盏很想一把推开这黏人的无耻之徒,但此时更想问个确切的答案。偏偏这人像是存心似的,一刻也不愿离开自己,一分一毫好像都不行。也不知守静看清了没有……一时思绪百转千回,叶青盏心存侥幸,却听见守静坚定道:“没有,他的眉心什么都没有。”话音未落,叶青盏的心便跌入了谷底。出家人不打诳语,守静更无理由诓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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