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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他的师傅一向要求极高，不要分数太难看，意味即使不是魁首，起码也得是季魁！表仪抬头看向前方，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都在奋笔疾书，争取在最后的时间里多拿几分，他又低下头，将题目翻来覆去的看，就是想不出该如何解答。哗啦——一旁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表仪转过头，就看到那冷脸女已经写完整份卷子，此刻正在悠哉悠哉的检查翻阅，她笔下的答案，清晰可见。表仪舔舔嘴唇，不自觉地将身体往侧方偏移，另一只拿着毛笔的手，有些犹豫地开始书写，然后越写速度越快，到最后一题时，笔下已经是行云流水。他凑近的幅度越来越明显，江寒月察觉到时，表仪几乎整个人都歪了过来，她有些厌烦地看向他：“你”才说了一个字，表仪像是受惊一般，突然怪叫一声从椅子上倒地，正好摔在江寒月脚边。“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负责考场秩序的外帘官走过来，表情严肃地看向江寒月。表仪脸色惨白，迅速出声解释道：“是她抄我的卷子，我竭力遮挡，不小心摔倒了！”江寒月瞪大眼睛，伸出食指指向自己，为这番颠倒黑白感到荒谬。“那她抄到没？”外帘官问道。表仪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认识这人，是他师傅的好友，于是他重新拿出风度：“没有，我遮挡及时。”外帘官点头，示意他坐回位置：“马上到时间，别再喧哗了。”眼看这场风波就要结束，江寒月却突然站起身：“我没抄他的卷子。”“时间到！”受卷官喊道，“逾期不交者作废！”语罢，他往江寒月三人的方向看了眼，却选择去收卷子。“我刚才看到了，”霍晏从最后排站起身，她伸手指向表仪，“是你抄人家的卷子！”表仪表情严肃：“这位姑娘，切勿颠倒黑白。”霍晏气冲冲地走到江寒月身边，指着表仪的鼻子骂：“明明是你抄人家！真是不要脸！”“姑娘，自重！”表仪冷声说道，“我可是太医署的学生，绝不可能做出有辱师门之事！”不少交了卷子的考生围过来，看热闹不嫌事大般搭起话来：“那男子不是表师兄吗？师兄学业优异，怎么可能做出抄袭这种事。”“就是就是，表师兄可是我们太医署的骄傲！”“太医署？这个不敢惹惹不起”表仪看向江寒月，一副心痛至极的模样：“这姑娘看我的答案，我没让考官将她赶出去已是仁德，你莫将事情闹大，毁他人前途！”“肃静！”主考官走过来，他凑到那外帘官身边，“发生什么事了？”待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主考官看向江寒月，将她上下打量一番后说道：“姑娘可有话说？”“姑娘，三思啊，”表仪看向她，言语暗含威胁，“就此作罢，我都是为了你好。”江寒月没搭理他，只是开口说道：“何必为此争论，烦请几位阅卷的房官打出成绩，高低一看便知。”听到她的话，表仪眼中露出难以掩饰的喜色，这女子，以为他抄她的题，别的内容便不会写，实际上除了后面几题外，他皆思路清晰，一气呵成，比起分数，绝不会输！“哎”表仪叹了口气，“既然姑娘坚持如此，那恳请几位考官，为我们分个高低。”主考官和其他几个外帘官对视几眼，那几人瞬间明了：“好了好了，你们这些无关之人别围着看，都迅速离开！”围观的考生被遣散，除了霍晏，以及被她拉住的莫衫，她气势汹汹地对主考官说道：“王老，我要和师兄留下，我信不过其他考官！”王老看向霍晏，片刻后才认出她：“你是行，那你们俩破例留下，走，随我至内堂。”于是，一行人跟随王老走进内堂，片刻后，又来了几个面容严肃的房官，算上主考官王□□五人，他们坐在一张长桌前，拿起两张卷子细细查看。大堂外的街道边，拥挤的人群几乎将整条路占据，他们都是不同考场出来的考生，等了半个时辰，人才渐渐分散走远，于是道路恢复以往的平静。宋愿坐在马车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江寒月，他有些烦躁，吩咐侍卫询问打探，却得到江寒月被留下的消息。“怎么回事？”“回将军，夫人被指认抄袭，几位考官正在内堂处理。”宋愿眯了眯眼睛，抬手挥开门帘，沉着脸走下马车，一言不发地往朝着前方走去。在霍晏的喋喋不休中，江寒月认识了这群考官，那被叫做王老的是当今太医，也是太医署的重要人物，其他几人则是普通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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