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露出一个半臂宽的洞,天光从洞中透出,还可以看到外面的蓝天,他惊讶于这个女人的能耐,也觉得有些啼笑皆非。若非亲眼看到那个洞只怕有人告诉她他也是不信的,他现在只好奇。她为何要逃,做出这样或那样荒唐的事儿来。“卖红糖糕哎!香甜的红糖糕哎!”“红糖糕哎——”他拉回思绪,在街上驻足片刻,视线落在远处叫卖的老婆婆身上,轻吁一口气,口中吐出轻雾。“王爷,人会不会跑去了其余地方。”裕亲王的扈从道,毕竟山西巡抚也好,驻守在这儿的都统副都统都已经动用能动用的力量了,也还是没有找到人。他也怀疑她是不是已经离开了山西或者根本就没在山西,毕竟已查了可以查的酒楼旅社,还有一些租赁房屋的屋主,下令举凡外地之人租赁屋子都需要提交个人身份凭证给官府,此举着实给百姓和来此地做生意的人添了不少麻烦,以至于不少人都去官府打听到底是和缘故。近期买卖院子的户主也查了,甚至搜了这儿的青楼。周围的叫卖声不断,他们忙碌了一个早晨也有些饿了,红糖糕的香气诱人异常,主仆二人俱是吞了吞口水。“王爷,奴才去买些吃食,或者咱们去酒楼吃点东西?”“去买些红糖糕。”“是。”裕亲王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蹙眉间,身边急急掠过一道身影,差点将他绊倒。那是一个脏兮兮的,头发凌乱的人,粗布麻衣,动作十分矫捷。裕亲王略略蹙了蹙眉,淳厚的声音轻斥了一声,“走路不看路!”对方忽的一扭头,冲他一笑,一口洁白的牙齿露了出来,隔着雪幕遥遥冲他挥了挥手。裕亲王深黑的眸底立时如一池冰冻的湖水被人扔了石子乍破开,他想都没想立刻追了上去。竟然是她!她竟真的在山西!而且还叫他给遇到了。他拨开人群,跑得飞快,他不会让她再逃脱,既然能抓到她一次就能抓到第二次。眼看对方拐进了一条巷道他想也没想立刻钻了进去,巷子里有好几个乞儿,在抛石子儿玩儿,而那个女人正靠在墙边,闲闲懒懒地斜睨着她。裕亲王声音沉沉,恰似这下雪的阴沉天,“我劝你束手就擒!”长绮勾了勾手指头,“追我,追上了我就跟你走。”裕亲王呼吸一滞,被她近乎戏弄的语气闹得一张冷脸多了一丝不愉,眼看她要跑,他立刻追了上去。就在他经过那些乞儿的时候,蹲在地上的几人忽然抛出几把白色粉末,那粉末迎面而来,进了他的口鼻,他立时看也看不清连带着剧烈咳嗽起来。几个孩童对视一眼,迅速拿出麻袋,将他套了进去。“唔,唔,放开我,放开我。”长绮走上前,踢了地上的人一脚,乐得从袖口掏出一带银子,对那群小孩儿道:“拿去!”“多谢恩人!”“买吃的去!”“是!”孩子们一哄而散。长绮将人打晕后将麻袋扛在肩上,利落地离开了巷子。裕亲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手脚皆绑了绳子牢牢地锁在床头。他费力地挣扎的几下,俊眉一拧露出几分愤怒,沉声道:“卫霜霜!”他话音一落,距离床不远处的木桶里一个人从里面钻了出来,“叫我吗?”裕亲王看到了浴桶中的人,一张芙蓉面,湿漉漉的头发黏在脸上,细眉琼鼻红唇,还有露出桶边的莹白双肩,以及精致的锁骨,只一眼他便急急别开了头,面若红布,气喘难定,眼前发黑,“你一个女子如此轻浮,可还要脸!”长绮嗤笑,没有理会他,慢条斯理地从水桶中出来,捞起一边的衣服。福全立刻闭上眼睛,此刻的他仿佛失语了一般,他不明白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女子,固然这世上有轻薄浮艳之人,但这样的人如何会出自宫廷之中。耳边传来水声,那是人带动水面时发出的声音,是人从水中出来发出的声响。“沙沙沙——”是帕子摩擦过肌肤的声音,他脑子不可控制地告诉他此刻那个女人进行到了哪一步。他心口突突跳个不停,喉结一滚,死死咬住牙关,默背着四书。衣服穿上了,有撩头发的声音,布子又发出沙沙声,是她在搓头发,还有掸头发的声音,那声音很清脆。意识到自己的思绪被拉走,他立刻再次投入到背书中。长绮舒服地轻轻吁了一口气,朝中床边走去。裕亲王如临大敌,竭力侧身,将自己的身子扭出一个扭曲的姿态,手腕上的痛在提醒他在这个女人身上吃的苦头和受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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