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烟口中言之凿凿,一副还想继续的样子,只是尚未说完,便突然被一旁一直未说话的卢子惟打断:“你既怀疑本官,倒也不必如此生硬的攀咬他人,无端牵连了颜大小姐。“只是这世上的指认都并非一家之言便可作数,你若果真觉得是本官,便劳烦姑娘拿出有力的实证来。”卢子惟原本并不想解释什么,自从幼时家中惨遭奸人设计陷害,他便将清者自清这四个字刻在了心上。想着这世上的冤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是此时那个名叫寒烟的宫女冤枉了他不说,还妄图将阿滢也牵扯进来。阿滢是他的底线,此人这般随意攀诬,叫他如何能忍?“还需要什么证据?”寒烟不拿证据不说,却是近乎疯狂的与他喊道。“贵人出事是喝了你熬的药,贵人死前唯独见过她一个外人,还需要什么实证?”看着眼前几乎已经疯了的寒烟,太后的面色也已难看到了极点。只见她不悦的沉了眼眸,吩咐一旁的招财道:“既无实证,便是凭空猜想,区区宫婢妄图空口白话状告朝廷命官与重臣之女,先拖出去杖打三十再行审问。”“是,娘娘。”招财听得此话,知晓太后是真的生气了。忙不迭的应下声来,随即朝一旁的小黄门挥了手,立时便有两人上前将其按住了往外拖。颜夕蹙眉看着眼前疯了般拼命挣扎着的寒烟,心有不忍的移开了眸子,不想转眼却见另一侧站着的李芷茵正满眼担忧的看着地上拼命挣扎的人。颜夕心头生出一股不解,正自怀疑时,便见李芷茵突然上前一步,与太后跪下道。“太后娘娘,臣女有话要说!”大魏立国多年,宫中规矩一向严明,似寒烟这般宫婢状告朝廷命官的例子不是没有。但是因为两人所处的阶级不同,所以早先便已定下规矩,凡以下告上者,皆须先领三十大板,方可状告。如今太后命人杖罚寒烟不过是按规矩行事,并无任何不妥,所以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得为她求情。由此,当看到寒烟被拖下去的档口,李芷茵却突然站出来跪下时,太后落到她面上的目光便变得探究起来。半晌后,方应了一声:“讲!”众人见了,都以为她是要为寒烟求情,不想她却并未似大家猜想的那般为寒烟说一句话。而是神色凄怆却又无比平静的朝太后磕了个头,而后才缓缓直起身来看着地上,轻声道。“娘娘,寒烟以下犯上确实该打,臣女不敢为她求情。“可是据臣女所知,颜大小姐与卢院判确实早已相识,且往来密切。不只卢院判时常借问诊之由进入颜府,连颜大小姐亦是卢宅的常客。”李芷茵说着,便抬头看了面色略沉的卢子惟和神色从容的颜夕一眼。“颜大将军何等身份,颜氏内宅又是何等地方,如何能容一个外男常来常往?“况且颜氏府上一直养有府医,颜大小姐何故放着自家府医不用,却要几次三番请卢院判入府诊治?“其中缘由,还望颜大小姐解释一番。”李芷茵说完,目光便定定的落到了颜夕身上。与此同时,门外渐渐传来沉闷却有节奏的击打声。寒烟压抑忍痛的声音越来越大,直到后面再也忍不了时,终于凄凄惨惨的哭嚎起来。室内众人听了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无一不是遍体生寒。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颜夕平静的与李芷茵对视一眼后走出人群,与她一道在太后跟前跪了。沉吟一瞬,似是在思考自己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会不会给卢子惟招来祸患。但不过匆匆一瞬,便见她面上神色越加诚恳起来。“禀娘娘,臣女与卢院判确实早已相识。”“阿……颜大小姐……”卢子惟没想到,颜夕竟会如此坦然的将此事脱口而出,急得他差点当众直呼她的小字。然而好在他反应够快,及时改口,方才没有说出叫人误会深重的话。颜夕听了却是微微勾了唇,回头与他轻摇了摇头道。“事实如此,臣女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实不相瞒,臣女早于十年前便与卢院判及其母、其妹相识。”“且臣女先前之所以几次三番请卢院判入府,是因为臣女义弟在战场上所受之伤过重,一度危及性命,而府中府医平日所瞧的不过是些头疼脑热之症,不似卢院判这般能够起死回生,所以臣女才会请了卢院判入府救命。”“那颜大小姐私赠卢院判砚台又作何解释,颜大小姐不会说是想用砚台来感谢卢院判的救命之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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