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贵眼中闪过异色,沉声说道:“自然是不容易,细节就不必说了。不过,我发誓这这两块都是真品,你们可以验。”除了苏渺,其他曾经见过这个牌匾的族人们都上去看了,大家都确信这就是真品。陈建军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苏元正:“元正兄弟,这是两千块钱,请问关教授的号……”苏元正接过信封,看向女儿。苏渺将信封打开,当着众人的面将钱都点清楚,然后将口袋里的纸条交给了陈建军。“关教授的号很难得,所有人都抢破了头,这两千块是走关系挂号的钱。纸条上是京城协和医院岑主任家的号码,他是关教授的学生。你们元宵之后带病人进京,然后打电话联系他,他会给你们安排的。不过,先说好,不论是我们家还是岑主任,都只负责让你们能挂上关教授的号。至于其他的,比如交通、住宿、治疗的所有费用都得你们自己承担。还有不保证治疗效果,毕竟你们去过京城,应该也知道,白血病不容易治。”“我们明白的!多谢!多谢!”陈建军将纸条折好放进胸前的口袋捂住,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陈德贵父子千恩万谢地走时,三轮摩托车的引擎声在山谷里传得很远。祠堂里,二伯正小心翼翼地用棉纸擦拭牌匾上的灰尘。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世笃忠贞”西个字上流淌,那些斑驳的金漆仿佛突然有了光泽。七叔公苍老的手指轻轻抚过牌匾上“世笃忠贞”西个大字,指腹感受着那些历经岁月磨砺的鎏金刻痕,仿佛触摸着苏家几百年的沧桑历史。“等开春了,找个最好的木匠来修。这缝得补上,金漆也得用最好的,还有这缠枝莲……”苏渺看着老人眼里的光,突然觉得这断裂的牌匾就像苏家的日子,纵然有过裂痕,却总能在时光里慢慢弥合,透出更温润的光泽。远处的山路上,三轮摩托车的影子越来越小,载着沉甸甸的希望,往朝阳升起的方向去了。趁着所有人都在,七叔公摸着牌匾说:“现在后生们都长起来了,怕是不知道我们苏家这块匾的来历了,既然今天人齐,那我便说一说。”苏裕搬来凳子,让七叔公和奶奶坐下,让他们慢慢的说。七叔公的声音忽然洪亮了几分,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大家应该也听长辈们说过,我们苏家几百年前是从山东迁徙过来的。明太祖时期,我们有一位老祖宗受命到两广任职。说起我们老祖宗啊,那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当年从山东青州一路南下,光是路上就走了大半年。”三婆接过话茬,皱纹里都漾着骄傲:“听我公爹说,老祖宗带着全族老小南下时,光是装家当的马车就有二十多辆。最珍贵的就是族谱了,用油纸包了三层,放在檀木匣子里,由老祖宗亲自背着。”“祖祖,那时候为什么要走那么久呀?”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仰着脸问道,小手揪着七叔公的衣角。七叔公慈爱地摸摸孩子的头:“因为那时候可没有现在这样的公路和汽车啊。要翻山越岭,过河渡江,遇上雨天就得停下来等。有时候还会遇到土匪不过,当时不是来的这里,是去的梧州那一片。”“再后来呢?我们又是怎么从梧州来的这里?”孩子们的问题一个接一个。三婆笑道:“离我们来这还远得很呢,这只是我们家和桂区的第一次渊源而己。因为老祖宗治理地方有功啊!朝廷一纸调令,就要去京城当更大的官了。听说走的时候,百姓万分不舍,还送了老祖宗一把万民伞呢!”祠堂里响起一片惊叹声。苏渺不禁莞尔,三婆讲故事总是这么绘声绘色。七叔公也在一旁点头,补充道:“其实,不止我们苏家,还有一些姓黄的,姓王的,也是从山东迁过来的,许多家族的家谱记载祖籍为“山东白马县”或者是‘山东青州益都县’等等。原因各有不同,有一种是被流放的,两广在古时候不是什么发达地区,离京城很远,常被用作流放之地。许多来自中原地区(即古代“山东”范围)的人士被流放到这里,基本上很难再回去,便在当地落地生根、繁衍生息。第二种就是宋代时南征驻军,一些将士因随征有功,得到封赏,就在桂区西部的少数民族区域定居下来,成为地方的土官家族。然后在宋代过来的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躲避灾祸,那时候北方的少数民族打过来,战乱太多,黄河又老是决口,不少山东人一路南逃,一些人就逃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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