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两次都算不得是真正意义上他与她的初遇。早的在许多年前,久到那时候父亲还健在,他就已于不为人知之处见识过她了。如今再遇,只觉她和当年有些不同了,却也说不清到底是哪里不同了。想当初,他也只是想好好利用她一番,想通过梵烨的手笔,查上一桩陈年旧案,又在不经意间她使些怀柔之术,假意和善,让她能够心无旁骛的为自己所用。结果还没到她的用处,就已这般。时间久了,却孰真孰假,他竟也有些分不清楚了。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养了一只尖爪利刃的野猫,结果放任她出去玩耍时,被落进下石的人狠狠踢了一脚,心中很不是滋味。想着,黎濯身边的人走了过来,“将军。”他微微仰头示意他可以开口说话,那人走近后,弯下腰凑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那人利索说完,便退下了。黎濯起身,轻微活动了几下麻木僵硬的四肢,走到梵琛面前,看着他沉声说道:“走吧。”“去哪儿?”“当然是大理寺。你的胞妹,当今芙蓉宫中的云妃娘娘被人伤至这般,你这个做兄长的能咽的下这口气吗?”闻言,梵琛眼底当即划过一丝不甘,打起了几分精神,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回答道:“我和你走。”见状,黎濯点点头,转而向梵烨请示:“大理寺内还有事务需得处理,我和梵大人便不多留了,若是娘娘情况有所好,转劳烦尚书大人给在下带句话,告辞了。”听他说完这番话,梵烨虽心有困惑,黎濯对自己女儿的事情怎么那么上心,方才感激话里几次暗示黎濯离开,他都装作听不懂。可是转念又想,出事后毕竟是人家派了手底下的人告知陛下,秉着凡事也得有个头尾,也就点头应下了。宫妃被行刺,事出紧急,不出一会儿便已经传遍了大理寺。估计到了巳时,就得传遍京城内外了。众人也纷纷喜提加班值守,虽是苦不堪言,可奈何事情就出在了自己门前,也只能硬挑起这个担子了。何况,大理寺这个机构的设立,本就是负责审理中央百官犯罪及京城地区的重大刑案件并对地方上报的死刑、疑难案件进行复核,确保判决的公正性。可是案子的主人公不仅跑了,还又害了人,还是位有头有脸的主子,未免也太荒谬了!这传出去了,不得叫人笑掉大牙吗?情何以堪啊?他们大理寺的脸面从今往后该往哪里搁?怎么看都是办事不力的模样。想想估计到那时候,上朝的时候都要低着头从同僚身边快速而过,形同过街老鼠似的。沈轼得知后也极为不悦,半夜三更就让人加急从宫中送出一份圣旨,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大概意思就是,既然拿不住人,查不清案,他们就通通滚回家种田去!圣旨一落,当值者顿如五雷轰顶,汗流浃背。他们做惯了京城舒坦的京官,享受着人上人的生活,哪里还能舍得抛下城中的荣华富贵,老老实实回家呢?一个两个浑身都激灵了起来,势必要一改在圣上面前的差强人意。楼东阳也听得战战兢兢,不禁坦然失色,早知道如今位列九卿之一的大理寺卿可是他的女婿。要是眼下梵琛倒台了,那他们家不是也跟着玩没了,看来过几日得借着探病的借口,去梵府探探陛下对梵府的态度。梵琛和黎濯二人都没来得及抽出换衣洗漱的空闲,便又朝着大理寺的方向赶去了。短短一日之内,便已经踏破大理寺的门槛数次。二人虽算不上说是蓬头垢面,但也不大雅观,特别是黎濯,一身血污,尤其是十分渗人。才将将踏进大理寺的门内,就有不少同僚被吓了一跳,过后又想起来他二人为何这般的缘由,便也没有多嘴些什么。他们二人走在前面,沈煜姗姗来迟,在后面喊住黎濯。听见声音,黎濯停下脚步回头一看,见来人是沈煜,便同梵琛站在原地等他。隔着一段距离,沈煜一如既往地摇着自己那把扇子,看见黎濯衣襟前多出片状不规则的褐色痕迹。沈煜先是被他吓住了,然后倏然反应过来朝这边小跑,本想着先问问梵琛云妃的情况,结果见黎濯浑身是血,便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你这满身血污的,莫非也是在大理寺前遇难了?”黎濯沉声:“这并非是出自于我。”“我就知道。”沈煜说的调笑话,放眼京城之中能光明正大伤到黎濯的人,恐怕是寥寥无几。“哗”的一声,沈煜合起扇子收回手心里, “行了,说说吧。到底是个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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