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雨涯:这下不得不拜了。陈优说:“雨涯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们就一起回去,老板说不用等他,他到时候自己下山。”祁雨涯犹豫再三,有些心虚地咳了咳说:“来都来了。”小助理看她表情,噗嗤一笑。来都来了是你掩饰迷信的谎言。说:“好吧,看来你还是相信这个的,那我先走了,你就和老板一起回吧。”祁雨涯点头,和小助理告别。临别之际,陈优忽然想到什么,回头嘱咐说:“哦对了,记得只能许一个愿望,许多了就不灵了。”“知道了。”她从离寺院正门有一段距离的拍摄地,走进了寺庙的正殿。正殿内的光线昏暗,殿壁两侧垂挂的幡幢,虽颜色已经黯淡,却依旧在暮光中摇动,暗金色的佛像安静地高踞在莲座上,佛像面容低垂,双目微阖,十分端庄肃穆。佛前供桌之上摆放着一个铜香炉,其中插着长短不一的线香燃烧着,香火明灭,青烟升腾,两旁各燃着一支香烛。褚致拿着三炷香。听见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头,见是祁雨涯。他问:“拍摄完了吗?”祁雨涯颔首,“拍完了。”她仰头看着端庄的塑像:“这里的佛很灵吗?”褚致语气淡漠:“不知道,但我一直以来都很缺运气,拜拜总归没有坏处,正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倘若不求一求,差上那么一点运气多可惜。”褚致纤长的睫毛在烛火的照耀下微微抖动,缭绕的青烟遮住他的面容,他将三炷线香插入香炉中。正殿里的空气并不流通,让人感觉闷闷的,香燃烧的气味很浓烈。祁雨涯也点了三炷香,跪在中间的垫子上拜了拜,她闭上眼睛虔诚许了个愿望,心里想:“希望能回家。”她怕神听不见,还许了三遍愿。就像褚致说的那样,万一呢,万一她就是缺那一点点运气在身上呢?许久之后她睁眼,将香插进香炉里。祁雨涯的膝盖隐隐作痛。她转头看了眼天色,天阴阴的,云层在天上剧烈翻滚着。嘴里喃喃说:“快下雨了。”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雷声轰鸣,大雨倾盆落下。褚致看着雨:“你有带伞吗?”“没有。”雨越下越大,佛寺中也没有其他人,两人在雨幕中沉默着。祁雨涯坐在殿中的垫子上,凉意钻进骨缝里,让她感到很是不舒服。她额角留下冷汗,锤了锤自己的右腿缓解痛感,脸色却泛起不自然的潮–红,呼吸也微微急促。褚致蹙眉看着她的动作:“你怎么了?”祁雨涯一想到自己又要解释一遍被车创两次的事就感到绝望,更绝望的是,她发现自己发–情期似乎也提前来了。以前她的发–情期跟没有似的,而且精神旺盛,十分便于赶论文接单子等需要高专注力的事情,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情热期的她变得怪怪的。浅淡的水仙花香气萦绕着整个大殿,而褚致他只能闻到殿内燃香的气味,无法闻到信息素的气味。褚致什么都没有意识到,在他看上去祁雨涯更像是身体不舒服,似乎她的腿出了问题,因此她没有办法从垫子上起身。他无知无觉地靠近祁雨涯,俯身询问她:“你没事吧。”她看着他纤细修长的脖颈,以及浅淡的瞳孔。她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此刻荡然无存!救命,她不要在这个时候想脑子里全是霸总文学的经验啊!祁雨涯抬头,拽着褚致的领带将他带到自己怀里,她呼吸略微粗重,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问他:“我好像发–情期了,可以亲你吗?”褚致的脖颈上还有刚才被她勒出来的红痕,她抬手轻轻触碰他的脖颈,还有他的喉结,褚致的耳朵瞬间红了。他想要挣脱,却被她的手臂紧紧箍着身体,她清瘦的躯体死死压制着他的反抗,目光灼灼地望着他。外面雨点密密匝匝地砸向地面,冷风挟着雨飘进庙里,正殿内的烛火在风中无助地飘摇着。褚致的双臂都被她单臂压在身前,两只手腕被她冰凉的手紧紧箍住。“可以吗?”她的声音极低,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恳求,像一个想要糖果的小孩子一样。褚致不得不直视着祁雨涯的眼睛,她的瞳孔如同一颗黑葡萄一样,氤氲着情–欲和渴求。她的语气让人产生她很乖顺的错觉,然而她并没有等他说出什么拒绝的话,就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开始只是很温柔的触碰,像一下一下的安抚,然后她的唇开始细细揉碾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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