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重脱水、低钾血症、低磷血症、低镁血症、低蛋白血症。
楚金根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那是他不听话,自己弄的。”
姜凌依旧沉默,又翻到下一页,那是闻默被囚禁的地下室照片,潮湿的水泥墙,锁链的锈痕清晰可见。
楚金根的指节微微发白,但依旧嘴硬:“这是我自己的家,我想怎样就怎样。”
姜凌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楚金根,知道自己为什么坐在这儿吗?”
楚金根抬头看向姜凌,鼻翼翕张,呼吸有些急促。
姜凌盯着他,缓缓道:“因为你输了。”
楚金根愣了一下:“输?不可能。老子这辈子就没输过!”
他这辈子都在和老天斗。
谁说天阉之人不能娶老婆?他一娶就是两个。
谁说他没儿子继承家业?他楚金根养的儿子考上了大学!
谁说农民的儿子发不了财?他开砖厂赚得盆满钵满,开小汽车、用大哥大,镇上居民谁见了他不尊敬地喊一声楚厂长?
楚金根总在赢。
所以他从不认输。
他觉得自己有狂妄的资本。
姜凌摇头,语气近乎怜悯:“你妻子指认你杀人,你继子作证你性侵他,闻默的家人已起诉你非法拘禁,至于张磊……”
她顿了顿,抽出一张尸检照片推到他面前,“他的爸妈、同学、老师,都在等着看你被判死刑。”
楚金根的瞳孔骤然收缩。照片上,张磊青白的脸、脖颈的勒痕、被钝器击碎的头骨……他猛地别过头,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假的!都是假的!”
姜凌冷笑:“你怕了?”
“我不怕!”他怒吼,但声音已经不稳。
姜凌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给了刘浩然一个眼神。
刘浩然按下录音机播放键。
“他,他每天晚上都进我房间……”录音里,苏心言的声音在颤抖,“他自己是个没有用的男人,却要来折磨我。我求他停下,但他笑得像个魔鬼。”
楚金根的脸色瞬间惨白。
“关掉!”他突然暴起,却被手铐扯回椅子上,金属撞击声刺耳。
姜凌不为所动。
录音机还在继续播放——
“张磊是他杀的。他说张磊笑起来太刺眼,其实我知道,他就是眼红。眼红张磊长得好、长得高、身体好,嫉妒他在球场能吸引女孩子的目光。张磊身上,有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得到的东西。他不是个真正的男人,那个东西比三岁小孩子还小……”
这是胡水芬的声音。
楚金根平生最恨人提及“真正男人”这四个字,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汗珠从额角渗出。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但那些声音仍像毒蛇般钻进他的耳朵。
“还有赵锐。”姜凌翻开最后一页,“胡水芬供认是你杀了他,尸体已经找到。法医报告显示,他死前曾经历剧烈的殴打。”
楚金根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那小子活该!他多管闲事!”
姜凌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笑了:“你终于承认了。”
楚金根僵住。
空气凝固了几秒。楚金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亲口认了罪。他的表情从暴怒转为茫然,再到恐惧。
“我……我没……”他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低。
姜凌站起身,缓缓踱步到楚金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楚金根,你其实很清楚,你根本不是强者。”
姜凌的声音冰冷、眼神锐利,仿佛一个拿着手术刀的医生,要用那冰冷、锋利的刀,划开患者腐烂的脓疮。
“你的强大,建立在恐惧和暴力之上。你只敢把獠牙伸向那些无法反抗的人,懵懂无知的孩子、阳光善良的少年、抑郁沉默的年轻人、手无寸铁的女人!你像躲在阴影里的鬣狗,只敢挑选病弱的羊羔下手!”
“面对法律与正义,面对警察与枪口,你敢动手吗?你敢嚣张吗?除了筛糠般的颤抖、失禁的裤.裆、只求活命的眼睛,你还剩下些什么?你不过就是个被吓破胆的懦夫!”
“你无法面对自己的残疾,不敢挑战与你相当的对手,只能通过折磨、摧毁比你更弱小的生命,来努力证明自己不是那个害怕被人嘲笑、害怕被人看穿的可怜虫!对闻默的施虐,对无辜者的猎杀,都是你对内心那个无法摆脱的、懦弱的自己,发出绝望的嘶吼:看,我很强,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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