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隐早就盯着面前案上那只憨态可掬的糕点瞧了,他刚拿过咬了一口,却见明君集的目光刹那间凝在他身上,那目光带有万千威压,似在审视,又似在探究。
小隐一惊。
明君集怎么会看他?
还不待他细想,明君集已收回了目光。
小隐不能饮酒,公仪礼便差使他倒酒。
偏偏今日的酒液种类繁多,各不相同,公仪礼一会要喝这个酒,一会要喝那个酒,小隐本就手忙脚乱,兼之今日舞乐实在精彩,小隐看着看着,便倒错了。
公仪礼尝了一口便道:“错了。”
说完又瞥一眼小隐,旧账重翻:“犹记得是谁说他从小伺候我呢,既伺候了这么多年,可如今连倒酒这样的小事都能弄错。”
小隐听着这话,后知后觉感到几分心虚,他觑一眼公仪礼的酒杯好奇道:“可是这么多酒,少主真能喝出不同吗?”
公仪礼嗤笑一声:“不然呢?”
说完也不再支使小隐,自己捡起酒瓶倒了一杯喝了。
小隐看着公仪礼喝酒的姿态,不知怎的,突然想起那本图鉴上写公仪礼酒色淫.乱,蓦地弯了眉眼,笑了起来。
公仪礼抬起眼皮:?
小隐鲜少有这样活泼灵动的喜悦表情,公仪礼欣赏了好一会,才问:“你笑什么?”
可能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一侧家主公仪嚣的眼神竟瞥了过来。
小隐那点笑意顷刻消散不见,心虚的垂下了眼睛。
他知道家主一直不喜欢他。
尽管这些年,家主已经默许了很多事,比如他身为奴仆,一应吃住却都跟公仪礼等同。
可一个人喜不喜欢他,小隐还是知道的,前世他还忧虑过,家主这么不喜欢他,会不会有一天把他抹除,可后来不小心听到的对话让他明白他实属多想。
“家主何以容忍少主一直将那小奴豢养在身边?少主屡次三番为那小奴癫狂行事,家主不若将那小奴送走?”
“我为何要把他送走?他不过是个凡人。”
“家主的意思是?”
“凡人一生不过百年,等他死后,公仪礼疯一阵也就过去了,若我现在将他送走,岂不是让他此生同我疯下去?”
是啊,没有人能逆转天道轮回,就算是明君集也不行。
就算上修界有神芝仙草千千万可保他容颜不朽,但他还是会死的。
小隐想起这些,难得有些悲伤。
前世他未能活到寿终正寝那一刻,可想想,这一生,也许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会死去,而公仪礼,明澹,林湛这些他记忆中的人还是此般模样,他们还能活很多很多年,心中难免哽咽。
公仪礼见小隐眸光低了下去,竟有点悲伤。
他一把揽过小隐的肩,挡住了公仪嚣的目光,自己则侧首与其视线相对。
公仪礼微笑着,声音却冷了下去:“父亲吓他做什么,他一向胆小。”
-
小隐低落的情绪直到各家献礼才有所缓和。
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那些被献上的奇珍异宝。
有铸有山河图的九鼎,勘测天象的璇玑玉衡,春秋一瞬梦死生的华胥琴,收录天下妖物的白泽图……
尽管前世已看过一遍,但小隐还是显出了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又有一宝物被献了上来——
众人只见霎时间天光泼彩,从三清池上空垂落下四卷画轴。
卷轴中并不是寻常笔墨所绘的画卷,而是四方凿刻而成的壁画。
忽而天际传来一声鼓乐,壁画上的神女竟缓缓睁开眼飞跃而出。
众天女足踏金莲,旋身而舞,飘带如天河倾泻,裙裾如昙华绽放。
小隐正看的如陶如醉,听旁边不知是谁小声喊了句:“怎么那方壁画没有动静?”
小隐这才看到,确实有方壁画上的神女没有苏醒。
不,这方壁画上并非神女,而是雕刻着一位端坐持笛的神君形象。
就在他端看的一刹那,那方壁画上的神君也缓缓苏醒了。
这神君裸身披帛,上身微倾,吹着横笛于莲座中跃出,霎时,天女将其拱卫其中,他双足交替踩踏,飘带如刀锋飞旋,一边舞蹈一边吹笛,简直令观者震撼。
这一舞最终在漫天华彩中结束,天女渐次沉入壁画,唯余那个神君站在殿内。
小隐呆呆的注视着那个人,恍若沉入半阙美梦,不能回神。
那人向着明君集深深一礼,朗声道:“承夜在此,谨代信王州太子贺兰铭及太子妃承桑,恭献此舞。恭贺神王寿诞,愿神王威震九霄,共天地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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