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就说!”
陈砚川这才开口:“医生说我周五能出院,到时候我舅会来接我,你放心去集训,我这边有人管。”
林亦听到他周五能出院,惊讶道:
“这么快?”
“小手术,住两三天差不多了。”陈砚川微微挑眉,“而且我年轻,身体好。”
林亦轻呵一声:“嘚瑟吧你就,身体好还挨了一刀。”
“切除阑尾跟我身体好不好没有因果关系。”
陈砚川一本正经地解释:“阑尾本来就是一个容易发炎的器官,它是一个官腔细长,一端为盲端的器官,类似死胡同结构……”
眼瞅着陈砚川又要给他上医学课,林亦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赶紧打断:“okok,我知道你身体很好了,不必多言。”
陈砚川“嗯”了一声:“你知道就行。”
又问起他:“你周五几点的飞机?”
林亦:“不知道,估计上午吧,教练都让周五有课的统一登记了,队里给开假条。”
说到这,林亦想起他们周五的选修:“这周选修咱们组三个人都上不了,就剩孔诗茵和张洺安,不知道他俩能搞定课堂作业不……”
陈砚川说:“选修在下午,我能去上。”
林亦一听就皱眉:“上啥上,回家歇着吧你,病假我都给你请完这周了。”
“你不是担心他们两个搞不定吗?”
“我回头让上选修的熟人给他们搭把手就行了。”
林亦叮嘱陈砚川:“你别去上课啊,搬器材再扯着伤口又得进医院,出院不代表你完全好了。”
陈砚川笑道:“好,我都听你的。”
林亦又开始不自在了。
只要陈砚川一把面对喜欢的人那副嘴脸摆出来,他就无法跟陈砚川对视超过三秒钟。
这感觉就像坐在篝火旁边,就算不主动往前凑,火焰的热浪也一阵又一阵地袭来。
林亦慌乱地站起来,低着头:“我去刷牙。”
陈砚川:“好。”
林亦快步走进卫生间,反手关上了门。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
心脏又在怦怦乱跳。
不对劲。
他真的很不对劲。
林亦拧开水龙头,一捧一捧往脸上泼冷水。
泼太猛,鼻腔眼睛嘴巴都进了水,他呛得咳了两声才收手。
盥洗台的水盆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积水团,有些往外流,弄湿了他的衣服和裤子。
他双手撑着盥洗台,慢慢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水珠挂在额前的发梢,一滴一滴往下砸,眼睛进水变得有些红,呼吸急促。
他脑子跟四处迸溅的水珠一样乱。
陈砚川的表白到现在仍有余威,只要稍稍想起细枝末节就让他不知所措,心脏也随之不受控制乱跳。
林亦抬手抹了把脸,往后一倒,靠在门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发呆。
前阵子他问张洺安,陈砚川如果跟他表白,他该怎么办的时候,张洺安就说过,直接拒绝不就好了,陈砚川看起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他确实不是。
林亦有自信,他只要郑重其事拒绝陈砚川,什么喜欢啊追求啊,陈砚川提都不会再提。
他会跟以前一样,只跟自己做好兄弟。
现在他和陈砚川这么不清不楚不上不下的,责任其实在他。
是他拿不出一个决绝的态度。
陈砚川喜欢他,那他对陈砚川呢?也喜欢吗?
他不确定。
唯一确定的是,陈砚川对他是特别的,重要的,不可替代的。
同样是被男性朋友表白,他可以干脆地、毫不留情地拒绝袁定,却做不到这么对陈砚川。
他之前的确非常肯定自己喜欢异性。
在关于对另一半的构想里,从没有出现过同性这个可能性。
可是陈砚川有一天突兀地闯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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