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后,洛川还是会经常回忆起那一天。回想起那天夜里,他第一次登上诺顿国际学院大礼堂的舞台中心,和陆危并肩站在一起。那时候他还很年轻,不到十九岁,内心充满着对生活的激情和憧憬,也满溢着一股热烈的生机和澎湃的真情。那时候他还太过年轻,不知道飞蛾扑火注定生死道消,也不明白越鲜艳越诱人的往往越是剧毒。那时候他还很天真,他和陆危之间的关系也非常纯粹。他自然地被陆危吸引,自然地被陆危折服,自然地从心底里生出一种难以言述的倾慕。他那时根本不知道,这分明是危险的信号。如果时间可以回溯,他一定会将陆危标记为,心动的禁区。那天晚上,上台之前,在休息室。陆危静静坐着,偶尔低头品茗。陆危极其自律,他很少喝酒,至少洛川很少看见他喝酒。只有在心情非常好的时候,或者必须喝酒的重要场合,才会喝一点。造型师已经给他化好妆,实际上,陆危不喜欢,也根本不需要化妆。因此,他脸上不过是做了些最简单的处理,却依旧风华凌尘,如斯夺目。陆危绝对不是那种自命清高的人,相反,他给人一种儒雅温和的绅士感。但是,人们却大多不太敢接近他,因为他的气质又自带一种疏离的淡漠。洛川总觉得,自己从来看不透陆危,也摸不清他的秉性。诸如此刻,陆危挂着淡淡的笑意,手里的酒杯在灯光照耀下闪烁着丝丝炫目的光芒,语调随性又优雅:“小川,在看什么?”洛川抬眸,正好撞见他看过来的目光:“没什么,一本小说。”陆危将酒杯放在桌上:“看来你准备的很充分,完全不紧张。”“我很紧张啊!”“是吗?还有十几分钟上台了,你还有闲心看小说?”“每个人处理紧张的方式是不一样的!不是所有人紧张的时候都手足无措!”“你表达紧张的方式是看小说?”“不,我只是在做一些自己感兴趣的事情分散注意力。有时候是听歌,有时候是创作,有时候是看电影”洛川还没说完,陆危行至他身边,顾自将他手里的书抽出来看。司汤达的《红与黑》。上次两人见面时,陆危正在看的那一本。只不过,陆危看的是法语原著,洛川看的是中文版。为什么会对这本书感兴趣?当然是因为陆危!但洛川绝不可能承认这一点。如果陆危问他为什么喜欢这本书,洛川已经想好了一万个借口。但是陆危没有问。他只是仔细看着这本书的封面,而后认真看着洛川。彼此都没有说什么,却好似有无言的缱绻纠缠。正在这时,洛川看见,陆危好像皱了皱眉。几乎是一瞬之间,唇色微微泛白,呼吸渐渐急促,眸底好似压抑着巨大的痛苦。洛川刚想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听见陆危说:“黑色手提包。”“什,什么?”陆危的声音很低沉,像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au。”洛川看见,不远处的衣帽架上,挂着陆危的外套,以及黑色的商务手提包。陆危的状态看起来非常糟糕,似乎随时要爆发。洛川可不想在这个关键时候出什么幺蛾子,连忙取来手提包打开,在第二层,找到一个非常精美的小盒子,上面刻着两个英文字母:au。他举起来问陆危:“是这个吗?”陆危猛地撞倒身旁的椅子,哗啦啦带翻了整桌的瓶瓶罐罐,香槟酒杯碎裂,浇在雪白的地毯上。打碎东西的声音立即引起工作人员的注意,房门被敲了敲:“陆先生,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陆危朝洛川摇头。洛川明白,陆危绝不希望自己现在的样子被任何人看见。马上会意,大声嚷嚷道:“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打碎了酒杯,抱歉抱歉!”陆危取过小盒打开,里面是一支银色的注射器。撩起衣袖,露出肌理线条优美的小臂,毫不犹疑的,将针管扎入前臂。不过几十秒,就恢复了镇静。陆危将东西装回去:“au是奥瑞集团(aurelia)的公司简称,这里面是定制的镇定剂。”洛川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镇定剂对我的病情没有任何帮助,只是一种应急缓解的手段。”陆危语气冷静又淡漠,犹如说的东西与自己没有关系:“它有成瘾风险,我很少用。”“不用的话,只能自己忍着?”陆危没有说话。洛川心里不免唏嘘。他曾经听周博涛提过,这种病症发作起来疼痛难忍。陆危居然能靠自己的意志力挺下来,很少用镇定剂,真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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