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妄的视线穿过薄烟,看到了黄花梨躺椅上,侧躺着一个人。长睫遮盖,闭眼安睡,身上的袍子松松挂着,露出一半冷白的肩。好似在无声地勾引。他亲我!圣鹿顿作为贵族学院,占地多达6900亩。宿舍格局虽然都是双人,但床有2米,还有宽敞到相当于一个家用客厅的空间。濯妄脾气差,也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从入学以来都是一个人住。他东西不多,也早就习惯了空旷。可此时,他真的很难不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如果他没看见自己的床和衣柜的话,真的要退出去了。在对面华丽的衬托下,他那些东西,简陋到好像是从哪里逃难来的。这些都不重要。开学的时候他就说了自己不跟人同住,这宿舍一直都是他一个人。这人到底是谁!安排宿舍的老师睡着了吗?濯妄不爽地走到熟睡的人身前,伸出手就要摇醒他。视线蓦地看到了敞露的衣领。白到晃眼的肩,顺延而下的弧度引人遐想。脸颊生热,手在半空继续不下去了。濯妄呆呆地想着,这人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故意在勾引他……越想脸越热,目光一下子不知道该放在哪,下意识看到宜苏的脸,就跟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的眼睛对上。濯妄吓一跳,猛地后退,张嘴乌七八糟地解释:“我我我,我可没乱看!是你自己不好好穿衣服!”喊到一半,又发现衣衫不整的人眼神迷离,望着他出神,像是还没睡醒。宜苏红唇微张,呢喃出没有音调的两个字:——郎君。濯妄愣住,虽然没声,但他应该没看错吧?…这人叫他什么?宜苏站起来,跌跌撞撞倒在濯妄怀里,绵软无力挂在他脖子上,呼吸很凉。气声到了耳边,宜苏又轻轻唤他,“郎君。”好像听清楚了,濯妄怔住,呆呆地有些无措。然而就在他走神的空隙,冰冷的唇与他相贴,柔软的舌尖探进唇缝。宜苏闭上眼,一只手拉扯着濯妄的衣服,又扯开自己腰前的带子。长袍轻巧落地,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等等!”濯妄惊恐回神,拼尽全力推开宜苏,“你干什么!”“你是不是梦游啊!我靠你梦游居然做这种事……”未经人事的濯妄红的快要爆炸,偏开头去不敢看宜苏,“你别这样,赶紧把衣服穿上。”宜苏茫然地看着。王爷不是最喜欢他如此吗?作何推拒他?他重新抱上去,冰凉的肌肤贴在濯妄身上,夏天薄薄的衣服那一点点阻隔相当于无,还更暧昧。现代的衣服可没那么好脱,宜苏有些恼了,皱着眉一把将濯妄的t恤撕碎丢到一边,裤子也一样,给他剩条子弹内裤。“我靠!你要对我做什么!”濯妄像个黄花大闺男一样,手忙脚乱捂上面又捂下面,“你变态吗!”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人,力气却出奇的大,几下把濯妄推到紫檀木床上,长腿一跨坐在他腰上。他低头,长长的发垂落在两旁,两人呼吸交错。和王爷成婚后,日日如此,宜苏也被教的很会亲,几下将濯妄亲的七荤八素。濯妄忽然感觉自己鼻腔一热,一股红色鲜血汹涌地冒了出来。当即什么旖旎的想法都没了,他捂住鼻子,“走开。”宜苏顿住,看了几秒挂在鼻子下的两条红色液体,瞳孔微微睁大。他着急地跳下床,去桌案上拿纸,担心地为濯妄擦着鼻血,动作轻柔又细心。濯妄有些不知所措,流鼻血的人是他,这个奇怪的人倒是比他还着急。眼神是呼之欲出的心疼,抿紧的唇线也透露着紧张。…奇奇怪怪的。濯妄心烦地垂下眼,想着眼不见为净。这一下又看见了宜苏的身体,鼻血更加决堤。——啊。纸张全都染红了。宜苏又转身拿纸。因为给濯妄擦鼻血,身体靠的很近。濯妄闭了闭眼,气若游丝地推开宜苏,“你还是先把衣服穿上吧…这天气虽然热,但不穿衣服也容易感冒。”“咳,我就是吃热了上火,没事。”他姿势别扭地站起来,“我去洗手间处理一下。”宜苏拿着纸,望着他走远。睫毛拉长阴影一动,眼神清明一片。他抬手在脸颊上焦急地摸了一遍,没感觉到什么裂痕,微微松了口气。皮肉没碎…濯妄停止流鼻血后从浴室出来,慢吞吞犹豫着往床边走,瞥了一眼宜苏。居然已经睡着了,刚才真是梦游?隔壁床白花花一片,濯妄迟疑了一会,抽出被子给宜苏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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