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鹤振翅从远处飞过,拍散满天乱霞,金乌西沉将天光缕缕收回,花琅回了神,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发了很久的呆了。而谢寒惊也陪着她,静静地望着窗外,享受着宁静。花琅站起身,道,“不早了,我得先走了,你是继续待在勿翎峰还是回外门?”谢寒惊随她起身,闭好窗,“已有一日未归了,煤球还在寝居里,况且……小师叔已经帮我治好了伤,我不应再叨扰宫峰主了。”花琅也想到了煤球,上次它拉住谢寒惊和自己,想给他们二人解毒,自己错怪它不说,还吓唬了它一顿。花琅有些后悔,犹豫道,“那我和你一起去一趟外门吧,顺便看看煤球。”谢寒惊点头,“好,弟子现在就去向宫峰主告辞。”花琅随他一起,找到了正拿着银针绣花的宫桦裘。宫桦裘没功夫搭理他们两,捏着针挥了挥手就当知道了。花琅将要踏出门时,屋内又传来宫桦裘的声音,他言简意赅道,“阵法往下走,有一条小道,那条路没有人。”花琅一愣,明白了他的意思,回道,“知道啦,谢谢师兄!”暮色笼罩,远处治霞峰和歧净峰已经点起灯来,星星点点的暖光犹如疏星一样,挂缀在山峰上,驱散了黑暗。两人略过阵法,往下走去,果然看见一条一人宽的小道,蜿蜿蜒蜒地向山下延展。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小道上,走在后面的谢寒惊看着花琅头顶的簪发,开口问道,“小师叔,服下那枚解药后,你梦到了什么?”花琅大脑飞速运转,讲实话的话,她这个小师叔的面子往哪放,但是说假话,又该怎么编?花琅肃着脸,端出师叔的架子,可谢寒惊在她身后,压根瞧不见她的脸,花琅无知无觉道:“七老八十的人还能梦什么,当然是梦到子女绕膝,挨个儿抬水端饭伺候我,不过我抵抗住了这种诱惑,醒了过来。”谢寒惊若有所思,道:“子女绕膝吗……”花琅觉得他怪怪的,质问道,“你问这个干嘛?”谢寒惊道,“没什么,弟子只是好奇这梦境是何原理,想看看与师叔有没有共通之处。”花琅能理解他,毕竟那个梦实在是太真实了,要不是她敢打包票谢寒惊不可能成亲,恐怕也要疑神疑鬼一段时间。花琅大发善心,提醒他:“做梦罢了,白日想了什么,晚上自然就会梦到什么,眼下毒已解,不必多虑这些。”谢寒惊心中却更为纠结,他嘴上应道,“弟子明白了,多谢师叔指教。”二人在这小道走了半响,果真一个人也没见到。花琅分外放松,虽然身后跟着谢寒惊,但比起今天早上被一群人围观,这个小尾巴根本算不得什么。正这么想着,前方就出现了一抹人影。花琅暗骂一句乌鸦嘴,但路只有一条,她只能继续往前走去。等到近了,她越看这人越觉得不对。少年双目覆着白纱,将那双标志性的浅珀狐狸眼掩下,挺直的鼻梁下,唇色红得勾人,顶着蓬松微卷的散发,穿着青莱统一发放的衣物,神色茫然地杵在路中央。这……不是燕容吗?!先婉拒了花琅走到燕容面前,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发现他竟然真的看不见,不由出声问道:“你在这里做什……”话还没说完,花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谢寒惊连忙扶住了她。“师叔小心。”“我没事,”花琅摇摇头,站稳,无奈地看着推了她一把后,警惕地炸起毛的燕容。谢寒惊瞥了一眼燕容,看向花琅问道,“师叔认识他?”“自然认识,他也是前几日入门的新弟子。”燕容这边似乎才反应过来,磕磕绊绊地摸索着,问道:“是雷师姐吗?”花琅示意谢寒惊不要说话,应下声,把晕头转向的燕容牵回小道上。“是我,又见面了,这条路这么偏僻,你怎么走到这里来了?”燕容闻到了熟悉的淡竹香,攥紧了花琅的衣袖,神色极为可怜道,“几天前,我被送到这里治伤,今日……想出门透气,不小心迷路了。”一个双目不便之人,出门透气怎么会迷路到这里来?花琅见他衣衫不整,露出的手腕上还有隐约黑印,隐约猜到了什么。她压下怒火,安抚燕容道:“无事,一会我将你送回去。”虽拥有同样顶级的皮相,但燕容不似谢寒惊锋利,从小到大遭受欺凌长大,不懂得反抗,恐怕待在这里,比在王府中也好不到哪去。花琅回头看向谢寒惊,道:“改日我再去看煤球,今日我得先将他送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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