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行看他将一封信从头看到尾,再从尾看到头,再傻的人也能想明白他在念着什么了,于是便道:“您又不是没有休沐日,再忙上两天您也一起去荔溪坪不就成了吗?”霍恂嗤道:“那你明天去了,记得将息停拦下往死里打一顿,警告他这些时候不要给我找事儿,莫要耽误了我休沐。”雁行立刻捂住嘴,表示当他没说。霍恂不否认自己是有些想念息偌,但这点想念还不至于让他就此将手里的事全丢开追过去。他每日回来,再晚也写一封信,让人第二天一早等城门开了便送回去;无论此日多忙,晚上都得回府上休息,将回信看完,再写次日的信。如此过了三四日,待到他休沐日的前一日下午,息偌便带着人从别院回来了。府上的仆从去官署里给霍恂送了信儿,他当晚便按时下值,早早回家来了。霍恂现在早回的时候不多,前几日,息偌特地寻了个他早回的日子,和他一同用晚饭的时候说了自己想去别院再玩儿几天的事,直到今日,过了这么多天,两人才又坐在同一张饭桌上。两个人说起闲话来,息偌同他讲起这几日自己在别院练习骑马,虽然不敢打马球,但速度不快的骑行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霍恂听她说着自己练习的趣事,时不时应和两句,最后道:“是我不好了,答应了你陪你练习,却就陪你去了那一次。等过了这一阵儿,我寻个空荡,去教你打球。”他说得诚恳,息偌也没矫情,道:“你那一次也是教会我了,不然我自己去是不敢骑的。打球的事儿不着急,我也不打算贸然应约上场,等你一切都稳下来再说。”霍恂为她添汤,微愧道:“是我连累夫人了,让夫人玩儿也玩儿不痛快。”息偌看着他,皱皱鼻子,有些嫌弃道:“快别演了,你心里瞧见我这么有分寸,得意着呢罢?”于是霍恂便坦荡笑开了。息偌自己说得多,也关心霍恂,只问他忙不忙,在官署的饭用得如何,却没问什么具体的事,霍恂都一一同她答了,说是一切都好。其实有一点不太好,官署里有那么几个夫妻恩爱之名远扬的官员,日日到了饭点,家中都有人来送饭。送来时饭都是带着热气的,在盘子里摆得正正好好,一点也没见冷却塌落。老实说,他有点心痒,但是没必要。官署里的饭又不难吃,他与息偌这样,让息偌特地来送一回,也怪矫情的。霍恂没说这事,等饭后陪着息偌去散了散步,待回来要各回各屋的时候,息偌却脚步一转,往他书房的那个方向转过了身,问他道:“你伤怎么样了?养得如何了?”大约是因为婚后不过几日,她便累得他伤口裂了几回,所以她对他这道伤似乎格外上心,在家时每日都要问上一回,这几日在别院写信,也是每日都问。霍恂停了步,没让她和自己一起过去,只道:“你现在看不成,到底伤口太大,虽是慢慢愈合,现在还没完全好呢,怕你看着又害怕。”息偌原本确实是想看看他伤口的,他这么一说,她才觉得是有些不便,没道理她要看他身体,他就要露出来给自己看。于是她也没强求,道:“今日回来时,我回息家蹭了顿饭,问我阿娘要了个药方。之前我有个小妹妹,小的时候发疹子,落了一身的疤,到底是个姑娘家,总是不好,就用这个药膏涂抹,如今疤都祛了,一点也瞧不出来。我带回来给你,你让关大夫看看,回头给自己也用上。”那么大的伤口,必然要落疤,还不知多狰狞呢。息偌看着他的脸,总觉得这么个清清朗朗的人,若是身上多一道长疤,实在是如美玉微瑕,太过可惜。霍恂点头道:“好,那就谢谢夫人挂记。”他在晚风里注视息偌,莫名看得她此时脸热。她在原地顿了顿,意识到没什么话要再说,时间也不算太早了,便道:“那你休息罢,我先回去了。”霍恂见她如此,口中应了一声,又问道:“好,夫人还有什么话与我说吗?”息偌说“没有”,道过“晚安”便扭头回去,霍恂盯着她背影看了许久,待她进了房间,这才迈步走进书房。书房里有护卫在等,见他来了,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都报给他听。“那位冯九郎君不知是从哪儿听见娘子出去的,骑马追过来,恰在路上拦住了娘子,非要娘子下车与他说话。他固执得很,见不到娘子不肯罢手,娘子也是无奈,才打起帘子同他说了句话,但却没有下车,也没让他靠近。”这事儿霍恂已经从密信中知道了,眼下听着详细情形,眉眼也是淡淡,问道:“冯九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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