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安煜扬,明明是安静沉稳的,不见了平时的不羁和棱角,还有那时不时就会冒出来的戾气和侵略感。可是为什么?他不小心碰到她的那一刻,她却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他的手给烫了一下?确实很烫,烫到心尖都微微颤动起来。周霁平时其实是有点嫌弃自己过多的发量的,因为每次洗头发和吹头发的时候,都要比别人多花上至少一倍的时间。可此刻,她却竟然在暗暗希望自己的头发可以再多一些。毛巾蹭过她的脸颊。安煜扬的手指不时穿过她的发丝,她又想他快点擦完,又想他可以擦得再久一点。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煜扬终于停下了手,“干得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再进去吹一下?”周霁摇头。她胸口的浴袍因为她摇头的动作而稍稍敞开了一点,露出她锁骨间白皙的皮肤。她的皮肤,仍是湿润的。他赶紧别过脸去。“那你早点把衣服换上,别感冒了。”过了一会儿,他把手里的毛巾放到一边,提醒道。周霁这才发现,安煜扬自己也早已经把浴袍换成了原来的衣服。她实在忍不住了,“安煜扬,你不是要——”“你不是要让我做一套选择题吗?”却见男生忽然笑了,“我刚才做完了。你快去换衣服吧,换好了再来检查。”周霁有些茫然地站起身来,去洗手间换衣服了。安煜扬望着她的背影,终于长舒了一口气。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周霁会不会觉得他莫名其妙?会不会觉得他只会打打嘴炮,一到关键时刻就怂了?甚至会不会觉得他不行……他不由地舔了舔后槽牙。算了,随她怎么想吧,怂就怂吧。倒也不算冤枉。因为他确实就是还不敢,也还舍不得。是不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心生怯懦,才会犹豫退缩,才会生怕不够珍重,才会生怕伤害到她……爱和珍惜,会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变得畏葸不前。但十八岁的安煜扬尚且还不能够完全参透这些。那时候的他只知道,用做题来分散注意力,根本就没用。于是,等到几分钟后周霁换好衣服出来,就听到他又说,“我再去洗个澡。”“……”周霁看着他的背影,更加莫名其妙了,他这是什么毛病?不就是让他做几道题吗?不想做也不用这么一出接一出的吧?一周后的周六早晨,周霁正坐在茗山书院的包厢里,改系里的项目申报书,忽然觉得面前的光线被人挡住了一瞬。她抬起头来,就见安煜扬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她有点吃惊,“你怎么来了?”他怎么会知道她在这里的?安煜扬没答,反而问她,“你写什么呢?”周霁撇撇嘴,“改项目申报书。”上次那份省里项目的申报书,周霁写得不错,不慎让纪文惠看出她好用来了。于是,之后系里几乎所有项目申报书的撰写和修改任务,都落到了她的头上。今天在改的,正是一份教育部人文学科的专项项目书。因为是教育部直属的项目,纪文惠很是重视,这已经是周霁改的chapter52话虽然这么说,但她心下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她十年前随口说过的话,他竟然到现在还记得。那是高三下学期的一个周六,学校组织学生周末自愿到校自习答疑。这种自习,安煜扬当然是不会去的。周霁也不愿去,但每到周末,她还是常常跟程爱敏说自己去学校自习,实则是去了他们家楼上的四十层。虽然是去了四十层,但也多半是在自习,所以既然反正都是自习,上哪儿不一样呢?但那个周六不行,因为语文教研组组织了所有投稿参加“语文报杯”作文竞赛的学生进行集训辅导。所以那个上午,周霁必须要去学校一趟。安煜扬就也去了学校,不过他没进教室,而是在操场上和一帮男生打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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