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我们和关家的生意还要继续,群义的工作也得保住,你要来,很多事情不用多解释就能过去,不然我们家就垮了啊。”汪父垂下头,脊梁弯成稻草模样,“要不是迫不得已,叔叔也不能提这么荒唐的要求。”说白了就是——“你们都要脸,要尊严,要体面。那我的尊严和体面,谁来给呢?”汪父哽咽:“是,都是我们的错……但,杀人不过头点地,咱们都得往前走不是吗?”这句话,好没道理。晋荔暗讽:“那我以什么身份去?”“义妹!对!义妹!就说你是我认的义女。”汪父有些激动。“我妈多半不会同意。”虽然用一个没什么用的男朋友换一个有钱干爹,听起来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汪父还想继续争取:“那,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呢?”“为什么你觉得我一定会答应呢?”“因为,群义说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你心软。”汪父说着就跪了下去,“都是叔叔没教好孩子,叔叔对不起你。”下午的咖啡厅人不多,大多都在安静地看书,或者小声聊天,汪父这么一跪,无异于平地惊雷。晋荔有些无助。明明她是受害者,拥有不原谅的自由和权力,可为什么加害者总喜欢逼受害者笑着原谅,还要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度?宽恕?格局?晋荔很想转身就走,但又不忍心,她拼命回想关令处理各种奇葩事情的细节。要是关令在这里会怎么做呢?“狗咬我,我当然要咬回去!睚眦必报的人,才不会被人欺负。”晋荔想起关令的名言,果断一跪,掐着自己胳膊,生生疼出两滴眼泪。“叔叔,是我的错,怪我没刨根问底,怪我没笑着挨巴掌,怪我没哭着求着到你家做妾。”不就是演戏?晋荔跟着关令可是学了不少理论知识,如今也到了实践的时候。“帅啊!得我真传了。”关令摸摸晋荔的头发,摸了一手发胶,“好家伙,你这发型师砸死卖发胶的了?发胶不要钱啊?”关令说话毒舌,但晋荔很喜欢听,她的话总能让她的心绪平静下来。“其实,我很忐忑,但碰到几个同学,他们都很体面,拉着我的手和我说话,还有几个同学给我塞了红包。”晋荔说着,眼眶泛红,“大家都是很好的人,今天应该是个开心的日子,可我真的好想哭。”“刚夸完你,你就犯病!你呀!”关令无奈,从爱马仕的手包里掏出手机,给晋荔放了一段视频。视频是一段监控,晋荔认得出,那是关令在历山名郡的房子。客厅很大,足够一家五口齐齐跪在关令面前。晋荔定睛细看,看到了那个滑跪专业户的汪父,也看到了原本趾高气扬的汪畅,还有一直低头不语的毕群义,剩下两个中年女人晋荔不太认识。但他们动作整齐划一,给关令磕头,磕到关北山都看不下去,踢了关令一脚,让她差不多得了。关令指着那两个女人说道:“那是汪畅的两个妈,一大一小,其乐融融。”晋荔和关令会心一笑,晋荔感叹:“果真是一家人。”宾客陆续到达,关令大步流星地走向主桌,路过正在迎宾的小两口,还不大声说——“大清亡了一百多年,也是让我过了一把当慈禧的瘾。”作者的话枫愁眠作者2024-11-18来了来了!开始高强度日更~☆、chapter5“我妈,失踪了。”“每个人都应该拥有一场盛大的婚礼。”在晋荔很小的时候,就常听晋淑兰说起这句话。在晋淑兰的世界里,一场婚礼,一纸婚书,是对女人来说第一重要的事情。在晋淑兰的谆谆教诲下,晋荔也把婚礼看得比什么都重要,她费尽心力,为的不过就是让自己开心,让妈妈满意。一个月前,晋荔把要订婚的事情告诉晋淑兰,晋淑兰连夜坐长途大巴来到济南,拿了许多自己做的单饼、煎饼和镇上最好吃的杠子头火烧。那天晚上,晋荔和晋淑兰时隔八年,再次睡在了一张床上。“录取通知书下来那天晚上,我们也是这样睡在一起的。”晋荔小心翼翼地趴在妈妈的胸口,细数她激烈有序的心跳声。晋淑兰对晋荔一直实行严厉教育,晋淑兰本身也是个不苟言笑的人,不说话的时候,面相凶狠,村里人都说她这样的面相就是标准的“克夫相”,然后被晋淑兰拿着二齿耙钩追了二里地,从此落下了个“逐县母夜叉”的称号。在晋荔的记忆里,她和晋淑兰很少有这样温情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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