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不必为生计奔波,听起来不错。可是,这样过一辈子,好像有些无聊。晋荔摇头:“不关,我继续干,我会把晋家小农场发扬光大。”晋淑兰继续劝道:“很累的,也很烦琐。”晋荔晃晃晋淑兰的衣袖:“妈,让我试试。”李顷尧也附和:“姐姐想试,阿姨可以让她试试,我家里也开过养殖场,喂鸡喂鸭浇菜地我都在行,而且我学的兽医专业,能帮上姐姐。”“你学兽医的?”晋荔震惊,“你怎么不早说?”李顷尧理所当然地说:“你也没问。”晋荔嘁了一声,而后继续央求晋淑兰,“妈,我真的可以的,还有阿尧帮我,我们两个一定可以的。”“那去储藏间换身工作穿的衣服,我带你们在农场里好好转转,明天你俩就来农场干活。”晋淑兰只要做出决定,就不再犹豫,立马切回“麻辣导师”的状态。晋荔一怔,没想到晋淑兰生病后变得这么好说话,拉着李顷尧的手先晋淑兰一步来到储藏间。拉手。不对,是抓手。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抓住李顷尧的手,晋荔的手温热,带着些许晨露的潮湿,肉感的手不大也不小,刚好能把李顷尧手指的部分完全包裹。十指连心,湿热的气息传递到心脏的位置,让规律的跳动出现第一下滞涩。再往上,李顷尧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发昏。一定是早上洗头的水太凉了,一定是这样的。李顷尧呼吸都变急促,直到那股潮热离开自己的感知范围,他才找回到自己的呼吸频率。松开李顷尧的手,晋荔从衣架上拿了一身水洗到褪色的蓝绿色格子衬衫,还有一个宝蓝色的长款围裙,又在抽屉里翻腾着,拿出一双绣着棕色小熊的青蓝色套袖。晋荔转头看向李顷尧,将东西塞到李顷尧的怀里。“脱掉外套就行,家里没有你合适的鞋子和裤子,你一会小心点儿,等明天再买吧,今天干完活估计要很晚。”“好。”李顷尧这时才想起来今天本来的计划,“今天不是还要去测……”“今天周日!人家不上班的,明天一定去。”晋荔才不会承认自己忘了这件事情呢。李顷尧点头,又问道:“我去哪里换啊?”“就在这里换啊!”晋荔说着,脱掉了秋款的运动外套,露出白皙到恰到好处的肩膀,里面只穿了件紧身的水蓝色背心。只一眼,李顷尧就看到了晋荔胳膊上一道道淡褐色的暗纹。对于这样的目光,晋荔见怪不怪。只要她夏天穿吊带短裙,胳膊和腿上的各种伤疤都一览无余,总会有人问她发生了什么。但李顷尧没有。他只是多看了两眼,就扭过头去换自己的衣服了。李顷尧越是这样,晋荔就越想说给他听。“是小时候不注意摔的伤疤,腿上胳膊上都有。我妈说是我爬超然山的时候走到小路上一脚踩空了,虽然我也不太信,但我也记不起来具体发生过什么了,就当是摔的吧。这几年颜色变淡了许多,上学的时候颜色要深一些,脸上的暗疤都能看见。”晋荔换好自己的衣服,凑到李顷尧跟前,仰起脸让李顷尧看清楚她左脸脸颊上的暗疤。“你别靠这么近。”李顷尧心跳漏了一拍,往后退了半步。晋荔浑不在意,“拜托,我们是姐弟,我又不会对你图谋不轨,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这道暗疤。”李顷尧调整自己的状态,屏息凝神看着晋荔那张未施粉黛的脸——内双的眼睛不大,偏偏有神,额头饱满,黛色的眉毛流畅而生动,算不上高挺的鼻子在整张脸上显得和谐,小圆脸上长了个尖尖的下巴,让柔和的气质里多了一丝锋锐。最后,李顷尧的目光落在晋荔略带婴儿肥的脸颊上,右脸颊有两颗棕色的痣,左脸颊有一道泛白的暗疤,大概五公分长,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仔细看一看,就知道那个伤口不可能是摔出来的,更像是利刃划伤。李顷尧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你那是什么眼神?应该不是被谁故意划伤的吧,我多怕疼的一个人,真要是那样我一定会记得。”晋荔宽慰李顷尧,更像是在宽慰自己。某些人总说没有自己在乎的事情,其实就是习惯性麻痹自己,不愿意看清真相,只想稀里糊涂地活着。李顷尧偏不如晋荔的意。他非要戳破晋荔制造的梦幻泡泡,故意把残忍的真相说给晋荔听:“记忆会骗人,还会消失,记忆不可信。”晋荔嘴硬:“那什么可信?可糊里糊涂地过就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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