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卑微的话说尽了乌洵阳为爱卑微的一生。在那一刻,郁雪衣意识到,她好像错了。因为她的沉默,蹉跎了乌洵阳短暂的一生。他本应是一个仗剑天涯的侠客,他本应有自己的幸福和圆满,可就是因为她的出现,乌洵阳本该有的这些,全部消失了。乌洵阳的语音在郁雪衣耳边断断续续,“我这辈子没用,没能获得你的喜欢,下辈子,我努努力,你的心,能不能为了我软一回?雪衣,你就让我,得逞一次,好不好?”颤颤巍巍的手最终没能握到此生最心爱的女人,乌洵阳乐了一辈子,也苦了一辈子。所以这辈子,换郁雪衣追着他跑,但是心硬的那方,却换作楚方夷了。郁雪衣面无表情,脚步却比祁渊快了两步。愈往上走,风雪愈大。最终,两人顶着风雪,推开了昆仑大殿的玉门。陈设许久未换,祁渊上回来此,玉虚神君刚刚陨世。郁雪衣作为小辈,对着大殿之上的座位行了行礼,以示尊敬,做完之后示意祁渊:“可以干正事了。”前些日子,郁雪衣受祁渊的委托,从天观门中拿出了多年前玉虚神君存放在天观门禁地中的东西。那是一个木盒子,长方约五寸,锁工精细而复杂,其上附着某种上古秘术,这两重阻碍使得盒子难以被开启。郁雪衣心惊胆战地带了一路,途中遇到不少前来抢夺的人。这些人中分了帮派和族群,人间、妖族,觊觎之心如灯下影子般,不知道从哪个方向就蹦出来了。传言说,盒中藏有绝世之宝。财宝、武功……这些都是叫人眼红的事物,因为一旦获得,就会体验到成为天下霸主的滋味。所幸郁雪衣功夫不差,身边又有窦英和楚方夷相助,这才渡过重重难关,来到了昆仑地界。盒子送至祁渊手中,郁雪衣推至一旁,看着祁渊轻轻松松的便将锁解开了大半,郁雪衣瞧着祁渊手上的动作,忍不住发问,“这盒中,究竟是什么宝物?”“不是宝物,因为这盒子里的东西,任何人拿到了,都不过一捧湿漉漉的废柴,连火都烧不起来。盒子里的东西,只是用来打开封印的钥匙,而它所打开的那道封印,是只属于我的宝藏。”郁雪衣:“说来说去,这不还是有宝吗?”啪嗒一声,木盒子被拆散了掉在地上发出声响,盒中的宝物显露真容——一块方方正正的透明晶体,此时此刻,这块晶体正飞在半空中散发耀眼的光芒。只见它缓缓飞至大殿中央,像是触动了机关,大殿四周伸出了四根触手般的晶莹剔透的水晶柱,四根柱子如盘绕生长的树根,围绕着晶体呈现出了巨树的形状。咔嚓一声,地板晃了晃,一道绵延不绝、深不见底的地道出现在他们面前。郁雪衣见了此景,心里目瞪口呆,面上却因为冷漠而不显露。祁渊看着黑漆漆的地道,想到了下面藏着的宝藏,随之想起了影。如今事态的发展已不可控制,他是否还有信心拿起真正的上玄剑,去挑起那代表着正义公平的天秤?去做那铁面无私的审判者?祁渊长吁了口气,接过郁雪衣递过来的照明灯,与她一同钻下了地道。如果一切都是命运的推动……上玄剑依旧完好的在此间地底沉睡着,期待着等待着他的主人再次握紧他。一切有始有终。如果一切有始有终。命运没有错乱,只是人们看不见命运的走向,所以惊慌失措,以为是命运抛弃了他们苟且偷生。实则,命运常常在看不见的地方与弱小又无助的人们共进退。人们往往善于撺掇善意和误会恶意,费尽气力也找不到一张敢于诚实的嘴巴。“上玄剑主导世间清正,百年之前,玉虚神君受我之托,将上玄剑封在昆仑地底。”祁渊缓缓开口,向郁雪衣说出了当年的真相。按照祁渊最初的意愿,这个真相理应烂在深不见底的地下,不应该被任何人发现,但如今,他愿意将曾经隐藏起来的和盘托出,不管听众是阿离还是郁雪衣,又或者是任何一个陌生人。祁渊做这一切只有一个简单的目的,他想证明一件事——他是真正的释怀了,往事对于他而言,是一阵吹过之后便不再回忆的风。“你听说过虚无之神吗?”在郁雪衣的眼中,这是一个极为陌生的名称。“他叫影。许多年前,他是我的一部分。”在郁雪衣的震惊下,祁渊将过往娓娓道来,在说到阿离的部分,他只用了受害者三个字概括一切。这些经历是阿离的伤疤,祁渊没理由替阿离将它掀开,毫无责任心的将其显于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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