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在下毒。她脸红着心说,随后正义地将扣子扣好,绕到江予的身后,抬手推着他往餐桌边走。江予自然地帮她拉开椅子,准备去拿热好的甜羹。等待时,时衿眠无聊地拿起汤勺,看着不锈钢勺底里自己模糊的脸,回忆了两秒,才猛然记起还没洗漱,她哎呀一声,赶忙两步并一步溜回洗手间。“你试试有没有——”江予转身刚往前迈的脚步一滞,不等说完,眼前就只留下拐角处一件睡衣帽子上兔耳上下跳的残影。跑得够快,他忍俊不禁,明知没有问题,却还是低头自我怀疑般看了眼手里的碗。洗手间响起哗哗水流声,他回过神,被自己刚才下意识的动作给逗笑。十几分钟后,时衿眠吃完最后一口南瓜羹,看着江予悠闲地从厨房端出一道道蒸食炒菜,等他坐下,她好奇地问:“你下午是不去上班了吗?”加了糯米和小米,用破壁机打出来的南瓜羹格外的绵密细腻,不加冰糖,南瓜自身带着甘甜。“嗯,请假了,”江予回,见她意犹未尽,又盛了碗,“你妈妈说下午想过来看看你。”时衿眠开心接过,转而疑惑皱眉:“欸?我妈怎么不和我说,只和你说了?”江予丢过去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哦啊。”懂了。时衿眠嘿嘿一笑,捧高碗一口气喝完。江予承认自己存了私心,有一件事没坦白。是那时在接到时母的电话前,时母也已经连续给他拨了好几个电话,而他那会儿正在上课,也没能及时接通。在两人都不能第一时间赶回家的状态下,江予实在没办法,只能将家里的监控打开,在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山包做梦蹬腿后,他们都重重地舒了口气。……饱食后极易犯困。时衿眠窝在沙发一角翻着画册。从小的毛病,脚底四季都是冰凉,她缩了缩,屈起膝盖取暖。“打算无缝对接开稿,不再休息段时间吗?”江予怕她这个坐姿久了,容易腰痛,拿了个小毛毯给她盖上,在她身边坐下。时衿眠感激地看他一眼,张开双臂拥抱了下表示感谢。视线看向书架上的人体结构书,又移向江予:“嗯,差不多吧,先再学习一下,争取早点完成。”她本硕专业读的并不是美术,绘画算是半路出家,只是凑巧碰上了好时机。也或许是某天她忽然大口气地说我要把我们的生活记录画下来,而有人坚信不疑地鼓励她一定能行。“干嘛?这么一脸仇大苦深的表情看着我。”时衿眠好笑地拿书封打了下江予的胳膊。“没,怕你身体吃不消。”“怕什么?我可是一拳能打三个你的人。”她边说边出击比划。江予哼笑了声,一把捉住她在空中随意挥舞的右手拳头,收到腿上,展开她的五指,揉搓着她中指骨节上的茧。时衿眠又痒又别捏,却挣脱不开,只好放任他去了。移了位置,把脑袋靠在他的肩上,拉过毯子,也给他盖了点。纱帘被风吹得鼓起来,斑驳的光影在他们面前的木地板上变幻。养生壶里咕噜着红枣姜茶,这回终于没有放她不喜欢的枸杞了。“江予,”时衿眠忽然坐直身子,温声地问,“你会害怕我会忘记你吗?”江予捏着她手指的手一僵,咽咽喉咙,心脏不安地停跳了拍:“为什么这么问?”时衿眠轻声说:“医生不是说了吗?车祸的后遗症很可能就会慢慢忘了之前的人和事。”“那是小概率的事,不会发生在气运好的小眠同学身上。再说了,你现在还能想起来很多我想不起来的事呢。那我岂不是提早得了健忘症?”“那倒也对。”她垂头低低笑出来,拳头玩一样一下一下地捶着他的手掌心。“我说如果,如果……”时衿眠强调,“如果我快要忘记你了,那你也一定要忘掉我啊,不要傻傻地等我了,知道了没?”“算了,没有这个如果,我不会允许我忘记你的。”她自问自答道。回答脱口而出,时衿眠说完后自己也怔住了。“我不会允许我忘记你的。”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曾对她说过的一句话。那年升初三,学校突然进行了次分班考,而那时恰逢他发烧,英语听力错听了好几处。分班结果出来,她在一班,他在二班。两个人相交的时间线骤然减少,时衿眠转过头再也看不见那张会同时看向他的脸,没有了在每节课课间刻意过来撞撞她胳膊的人,也没有了放学帮她收好试卷和桌面的人。时衿眠起初会在下课去二班教室找他,在窗边,她经常看到他给他周围的人讲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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