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不明所以,但他仍是深深一拜道:“徒弟省得了。”
夕阳余晖下,他看不清明空的表情,但明空的话,他会一直记在心里。
明空凝望着包拯,心中默念道:“吾徒,再会有期。”
他已准备,今晚就动身前往襄阳城。
只他一个人,也只能是他一个人。
了然说,未来这个世界会生灵涂炭。
他们早已准备要对抗襄阳王,可了然还有此预言,则说明,若等张天师他们一起去襄阳,那么他们一定会死。
只有他们死了,才会放任妖怪为祸。
所以明空必须尽早行动。
至于为何一个人?
若他能胜,则一人还是多人没有差别。
若他胜不了,那么他一人死,便应了神佛救世的条件。
明空对系统道:“若我重新入了轮回,你可要记得找到我。”
系统的表情同样沉重,他理解明空所想,亦明白此行之艰险。
他道:“好,我一定会找到你。”
夜已深,明空戴上斗笠,拿上禅杖,踏上了前往襄阳城的路。
他的脚程很快,等第二天开封府众人发现他不见时,他已行了数百里地。
婉婉气得跺脚道:“都说了要等我的!”
展昭不解道:“师父他为何要一个人去?”
白玉堂道:“师父他怎么就这么冲动?等我们练好本事,同他一起去,岂不是胜算更大?”
其他四鼠齐齐转头看向他。
白玉堂不解地问:“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蒋平本想打趣两句,说他白玉堂居然都知道不能冲动了。可想到明空一人闯龙潭虎穴,到嘴边的话便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欧阳春道:“明空法师许是有他的考量。”
包拯沉思片刻,说道:“我去找了然方丈。”
他想,了然果然同明空说了什么,昨日明空与他说的话,分明就是在告别!
展昭和白玉堂异口同声道:“我也去!”
婉婉不说话,抿着嘴跟在他们后面。
包拯没有阻拦。
三人一狐来到大相国寺,开门的小僧听说来意,连忙将他们请了进去。
听说明空独自一人前往襄阳城,了然也吃了一惊。
了然道:“他不是都准备教你们本事了么?为何又独自一人去了?他若是死了,岂非应了那谶言?”
包拯忙问道:“什么谶言?”
了然道:“明空一人死,可换天下安宁。”
婉婉猛地站起身来,叫道:“什么?!”
展昭道:“怎可如此?”
白玉堂“啊”了一声,对包拯道:“快,阴阳镜给我!”
他终于明白,晋武为何三番两次提醒他,阴阳镜可救明空。因为这一次襄阳城之战就是明空的死劫。
包拯想问白玉堂为什么要阴阳镜,但看他焦急神色,包拯自怀中拿出阴阳镜交给了他。
接过阴阳镜,白玉堂语速飞快地对了然道:“方丈,借匹马!”
了然道:“随我来。”
虽不知白玉堂要做什么,展昭仍不放心道:“我也去。”
婉婉变回狐狸,蹲在了白玉堂肩膀。她虽是妖,脚程却并不比马快多少,远远比不过明空。
包拯虽然担心,却不能离开京城,他对几人行了一礼道:“诸事拜托了!”
二人一狐点了点头。
四日后,明空站在了襄阳城的街道上。
此时的襄阳城似乎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叫卖声,交谈声,一片祥和景象。
却在这时,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突然撞到了明空身上。
明空扶住她道:“小姑娘没事吧?”
小姑娘的眼睛眨眼间变成碧绿色,露出一口尖牙,脖子伸长,向着明空的脖颈狠狠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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