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胆小的常在轻声道:"娘娘慎言这要是传到年妃娘娘耳中""怕什么?"齐妃满不在乎地挥手,"她现在就是个没封号的妃子,比本宫还低一头呢!"她眼珠一转,"要不咱们明日一起去探望年妃娘娘?本宫可是很关心她的病情呢。""胡闹!"一声冷喝从殿外传来。众人回头,只见皇后带着剪秋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如水。"参见皇后娘娘!"妃嫔们慌忙跪了一地。皇后大步走入,凤眸冷冷扫过众人:"本宫竟不知,后宫时候兴起了这等落井下石的风气!"齐妃脸色发白:"皇后娘娘,臣妾只是""只是什么?"皇后厉声打断,"年妃再有过错,也曾是皇上亲封的贵妃,你们这般作态,传出去成何体统!"她目光如刀,一一扫过在场众人:"今日之事,若让本宫听到半点风声,休怪本宫不讲情面!"众妃战战兢兢地应了。皇后又训斥了几句,这才离开。齐妃瘫坐在椅子上,手中的酒杯早已打翻,酒水浸湿了她华贵的裙摆。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时得意,竟惹来皇后如此震怒。次日清晨,景仁宫传出懿旨:所有嫔妃即刻前往听训。皇后端坐在凤座上,面色肃穆:"近日后宫风波不断,本宫深感忧虑。今日召集诸位妹妹,只为重申一点:后宫和睦,方为皇上分忧之本。"她的目光在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无论位份高低,无论得宠与否,都要谨守本分,莫要做出有损皇家体统之事。"沈昭昭站在嫔妃之首,垂眸不语。皇后特意多看了她两眼,继续道:"年妃身子不适,太医说要静养。若无本宫准许,任何人不得前往翊坤宫打扰。"齐妃站在下面,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另外,"皇后声音转柔,"太后娘娘即将回宫,诸位妹妹需谨言慎行,莫要惹太后忧心。"众妃齐声应是。两月后,太后礼佛回宫。寿康宫内,太后正闭目捻着佛珠。竹息姑姑轻步进来:"太后娘娘,皇后来了。"太后缓缓睁眼:"让她进来。""皇额娘,您可算回来了。"皇后声音哽咽,"皇上如今独宠昭嫔,后宫形同虚设。臣妾劝过几次,反被当众训斥"太后捻着佛珠,眉头紧锁:"哀家离宫不过几个月年,竟出了这样的事?昭嫔?就是那个包衣出身的?""正是。"皇后擦着眼角,"臣妾担心长此以往,后宫不宁""皇上待她,比对当年的纯元姐姐还要""胡闹!"太后猛地拍案,"明日传昭嫔来见哀家。"永和宫内,沈昭昭接到太后懿旨,指尖微微发颤。"娘娘别怕,"贴身宫女青霜安慰道,"太后娘娘最是慈爱,不会为难您的。"沈昭昭深吸一口气:"明日替我更衣时,要那件藕荷色的常服,不要太华丽。"次日,沈昭昭踏入寿康宫时,太后正在修剪一盆兰花。"臣妾参见太后娘娘。"她行礼的姿态无可挑剔。"起来吧,"太后淡淡道,"走近些,让哀家好好看看。"沈昭昭缓步上前,姿态谦逊却不卑微。太后注意到她行走时裙摆纹丝不动,行礼时发簪不摇,显然是下过苦功的。"听说皇上近来常去你那儿?"太后开门见山。沈昭昭恭敬答道:"回太后,皇上勤政爱民,来后宫的时候本就不多。嫔妾有幸得蒙圣眷,心中惶恐。""惶恐?"太后轻笑,"哀家看你倒是泰然自若。家族可曾教导过你宠辱不惊的道理?"沈昭昭福身:"太后明鉴,家父常教导嫔妾,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得宠时不可骄纵,失宠时不可怨怼。"太后眼中精光一闪:"你父亲倒是会教女。"她突然话锋一转,"可知道纯元皇后?"殿内空气骤然凝滞。"先皇后贤德,臣妾仰慕已久。"沈昭昭声音平静。太后紧盯着她:"皇上可曾与你提起?""皇上心中自有衡量,臣妾不敢妄议。"太后正要再问,忽听外面太监高呼:"皇上驾到——"雍正大步走入殿内,先向太后行礼,"儿臣给皇额娘请安。"而后目光立刻锁定了沈昭昭,见她安然无恙,眼中担忧才稍稍褪去。太后冷笑:"皇帝来得真巧。""皇额娘回宫,儿子本该第一时间来请安,只是政务繁忙"太后打断他:"皇帝是担心哀家为难昭嫔,特意赶来的吧?"雍正面色不变:"皇额娘说笑了。昭嫔年轻不懂事,儿子是怕她说话没分寸,冲撞了皇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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