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凶杀现场,呵呸!人活着,还会说话呢。”蓝围巾摆烂了,懒得吊人胃口,他晃了晃手电筒,冲拼图人吆喝:“嗨。”拼图人被吵到了,歪斜的下巴动了动,带着嘴巴也动了,喊了声:“噢!”声带一颤,连着的血块也动,零碎的部位跳舞似的,哗哗啦啦地波动,从头动到了手指头。拼图人是个半瘫的人,只能这么微弱地动一动。“他只会喊这一声。”蓝围巾习以为常般说,撤着脖子看看周围人惊而无言的神色,明白地笑了笑,“但这一声也够了。”【碎肉般活着的人。】【神迹!】【我从没见过如此坚毅不拔之人!这学期的励志鸡汤有着落了。】今安问出关键性的问题:“我们应该做什么?”陶慈吉不忍直视拼图人,率先关掉了手电筒,说:“虽是神迹,但有个比任何人都可怜的人。”“把他杀死。”白口罩提议。以为是这位杀神的自娱自乐,没想到会有大部分人点头,出于怜惜和麻木。见了那么多的死亡,杀了那么多的人,有些人都对杀人习以为常了。因为杀人没有批评,没有法律,没有报复,只有杀完一次又一次的杀了。而且这一次的杀人,还是无比的善意。“我不同意。”大胡子抱紧了小婴儿。跟没听到大胡子说话似的,白口罩灵活地转着指尖的一把小剪刀,“我上了!”在白口罩侧边的明栖,抬起手,对着小剪刀轻轻一弹,准确地把小剪刀从白口罩手上弹掉。哗——尖锐的剪刀尖割了白口罩的手掌一个血口子。白口罩无所谓地笑着,甩了甩流血的手,问:“你有更好的工具给我吗?”“没有。”明栖不多说,侧对着望他的人体拼图歪站着。黑暗描绘出他优美的轮廓,隐隐有什么哀伤和憎恨从中透出。今安看他,心一悸,忍住了莫名的情绪。她迈了一步,小短靴踩着白口罩落地的小剪刀,对白口罩说:“这个人可能有用,留着。”白口罩喜悦无比地望着今安,对她比对尸体更珍视,他通情达理道:“ok啦!”【死刑犯不会对安安有意思吧?】【不是,死刑犯这是望见同类的眼神。】秃头大汉出于好心反对:“就为了可能的有用,如此折损一个人?”“嗯。”今安呆头鹅似的点点头,双手不呆,姿势潇洒地架起猎枪。“走喽,兄弟们。”粉毛伸伸懒腰说。“干什么去?”“回去。”粉毛说,“继续等饥饿神从饥饿的心灵里破土而出。”“饥饿不了了,我们有粮食了。”大胡子冲跑到洞口,望着存储的粮食,美好而纠结地感叹道:“这一定是神对我们的考验。”“考验通过不了。吃你的吧!肥猪!”粉毛笑嘻嘻地推了大胡子一把。“对。”大胡子摇晃着踏出一步,提起一袋子干香菇,“带走!”满载而归,每个人都拿着大包小包的食物往小花旅馆扛,还有人拿了一堆雪,准备献给亡者。雪花也是花嘛!天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雪花。别的人都为雪感动,小婴儿第一次见到下雪,则被雪吓得哭了。走到一条羊肠小道,能把小花村尽收眼底:凹陷的谷底,四四方方的,像个没有盖棺材盖的棺材盒。太阳光是赤红色,如一层曼丽的薄纱,羞答答地浅遮了此棺材的东半角。今安想着棺材,想着黄河,想着土地,心胸一时开阔,说:“土地,我们还有土地。掩埋的棺材,不就是土地吗?土地是最健壮的。”“说对了,主宰棺材的是土地。”明栖接了她的话。今安刻意避着他,没有再说。大胡子叹谓一声:“好,回去就用土把棺材埋了。”“我有巨物恐惧症,不敢往下看了,啊喂喂,谁来扶一扶我!”“更大的棺材,神会更贪婪,吃的会最多,或者更为难我们?”“祂可能是素食动物。”“鲸鱼很大,但吃的是小小的磷虾。”“管他呢,埋了!我不信有比饥饿更可怕的力量。”一回到小花旅馆,个人拿起铁锹,翻动着冻土,从棺材边往下钻着挖了个坑,将棺材陷入坑里,用土填埋了,堆成一个竖竖高高的对称坟包。“入土为安。”填埋的几个人悼念着。【有金字塔那味儿了。】【坟包埋得太高,容易出鬼,因为把三尺高的神明也埋进去了。】日落月升,秃头大汉甩着膀子,用运来的食物把厨房装点的热火朝天,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并熬了一锅五千毫升的菌菇浓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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