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干大事的人。”妈妈没有再说什么。文秀在家待了一天,沉默着,压抑着。她躺在床上,一点都没有睡意,想着的只有离家远去。她有些理解爸爸的感受了。她也痴迷上[寿神居]了。妈妈去上班了,文秀一听到动静,就换衣服和收拾行李,准备等妈妈下班,她就辞别。她等不及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等不及,着了魔,生了病一样。她想去哪?她想去死。岁王爷在妈妈回来之前,来找她了。他来到她的家,把《命运》一书的妈妈封皮撕掉,把她从《命运》的书里拽出来。他如压榨工人的岁扒皮,无悲无喜道:“来工作吧。你以你的父母的生命为代价,获得了一辈子的编制。”“你骗了我。”文秀质问,但并没有动气。她有种怪异的渴望:希望岁王爷对她说[任务完成]。那五百场,她听到最多的人声是岁王爷的。岁王爷摇了摇头,端正优雅的一张脸没有表情,也没有说话。文秀猜不准他的意思。但她知道她自己的想法,紧紧地抓着行李包的背带,说:“妈妈说我是干大事的人。[寿神居]能干大事吗?”“大事不知道,糟心事很多。”岁王爷犹如勾魂使者招了招手,“来吧。”文秀当然要去了,她问:“我如何称呼您?”“就叫我师傅吧。”岁王爷愉快地欠欠身,看文秀像一根绣花针。文秀跟着岁王爷走了,离开了爸爸和妈妈,忘记了爸爸妈妈,来到了崭新的世界。她像是新来的最渺小的幽灵,跟着一位庞大的前辈幽灵,一块做着吞噬人灵魂的事儿。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她在别人的大事中游历,逐渐长大。“赤。”这是她唯一的彩虹颜色。【神是一种职业。】指责[寿神居]的话吐个不停:【因为是神,就能给人类磨难吗?】【人是被迫死的,也是被迫去的[寿神居]。死亡已经是被迫的了,为什么还要叠加被迫?!】【[寿神居]剥夺了人类享受死亡的权力。抹除!抹除!机会摆在面前,兄弟们,杀死[寿神居]啊!】【对!不要[寿身居],把自由还给死,把死的自由还给人类。天神掌握的[寿神居],是对死的亵渎!】【……人世间就不该存在死。作为死的衍生物的[寿神居],一遍又一遍鞭笞死者的活之欲望,透露出一种欺压人类的无耻嘴脸。】反对[寿神居]的弹幕哗哗啦啦如流水,一条接着一条急不可耐地跳出来。反观维护[寿神居]的弹幕,上百条中可能夹杂着杂草般的一两条。道士使[0号]长出了两棵窜天大杨树,投下一片绿阴凉,因为他们几个人要在此不毛之地待个三天,得有乘凉的地方,不能三天后被晒成酥渣渣的人干儿了。“你还是那么的温和。”岁王爷抬头看着绿树叶说,也是在说道士用温和的投票方式,来妄图铲除[寿神居]。“我经历过杀戮,不想掀得人仰马翻的,所以用了好和平的方式。不必感谢我,我所做之事的出发点,都是来自于您这位良师益友的教导。”道士说得感情真挚,但恰恰更具有讽刺,他因被[寿神居]极端的摧残,才不想用暴力的手段。岁王爷这种老油条没有搭这种话,但当着这么多观众的面,他不想落于道士下方,这是为了[寿神居]的门面。道士讽他,他也来讽道士。他捡起一块石头,从中抽出来一只印着马面的馅饼,问:“你看,祂是谁?”“我没见过祂。”道士看了一眼后说。“你真健忘。祂是被你杀掉的第七十五号。这是祂在[寿神居]的转世。”岁王爷把马面馅饼按回去。“我知道你恨遇到了[0号],你恨朋友们不在你身边。但是,祂们是在[寿神居]投胎了,在过崭新的生活。你的执着是没有意义的,你的报仇是可笑的。岁王爷好像是在脱口秀,调侃着又说:“你不想无聊,你是想得到我对你的宠爱。小狐狸。”“嗯?那我能不能得到呢?”道士垂着眼睑,清寒冷肃地问。道士这个人会说笑,但他说笑时也很认真,就让对方看不出来他是不是在说笑。太动物性和自然了,岁王爷跟他相处了半辈子,都不能看透。岁王爷沉默了,他觉得道士既认真又不认真,他是在乎道士的,胸口就如刺了一把小刀的痛。“不能,我不会让你分走岁岁对我的爱。”白魂此时说。不管道士认不认真,白魂是从来都不认真的。“但我也会爱你。”道士比了个剪刀手,展露狐狸感的阴险狡诈,“白魂,买一赠二,你稳赚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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