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小心。”她轻声说。车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宋舒昭靠在座椅上,她突然想到,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她和表姐坐在便利店的塑料椅上,就着关东煮喝啤酒,最后一起醉醺醺地高喊:“好姐妹,手拉手,谁先结婚谁是狗。”说来也怪,小时候她们并不亲近,甚至彼此嫌弃。反倒是长大后渐渐成了无话不谈的知己。一起分享过暗恋的悸动,也联手对抗过长辈的催婚。那些只有彼此才懂的少女心事,成了她们之间最坚固的纽带。手机震动打断了回忆,是林邱瑜发来的消息。宋舒昭轻轻地“啧”了一声:[谢邀,心情不佳,男人勿扰]对方很快回复:[收到]她正想锁屏,忽然发现林邱瑜的头像换成了一只黄色小土狗,毛发蓬乱得像刚被台风刮过,那双圆溜溜的黑眼睛正无辜地盯着镜头。这刁钻的拍照角度,看上去像是趴在地上偷拍的。总之一看就知道不是网图。紧接着又跳出来一条消息:[这样聊天会不会心情好点?]宋舒昭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哪里来的小狗?]林邱瑜:[老家的,它特别粘人,我走到哪它就跟到哪]看到这条回复,宋舒昭几乎能想象出林邱瑜蹲在地上逗狗的样子。她鬼使神差地回道:[那和你挺像的]毫无悬念,林邱瑜果然又不回了。估摸着已经“熟透了。”想到这,宋舒昭好心情地笑出了声。-接下来的几天,宋舒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不是她突然有了什么演员的自我修养,时刻谨记着要维持“伤心欲绝”的人设,纯粹是因为……她懒得动。每天睡到日上三竿,穿着睡衣在房间里晃悠,连外卖都让放在门口,这种颓废生活在她看来简直是天堂,但在父母和亲戚眼里就是抑郁症的先兆。舒兰每天都要在房门外欲言又止地转悠几圈,时不时从门缝塞进来切好的水果和补汤。宋劲松更是夸张,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不知道的以为家里多了个易碎的瓷娃娃。终于,初七,大舅约的“心理医生”如约而至。宋舒昭在卧室里对着镜子调整假发,还顺手给“贞子头”剪了个刘海。听到敲门声,她深吸一口气,拉开房门——“啊!”“啊!”两声惊叫几乎同时响起。宋舒昭倒退两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那“神婆”脸上涂着诡异的白色膏体,眼周用炭笔描得乌黑,活像从恐怖片里走出来的巫婆。最瘆人的是她那双空洞的眼睛,瞳孔黑得诡异,像是被下蛊的没有生命的娃娃。宋舒昭本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但实在没想到那么吓人!她的眼泪瞬间控制不住地飙出,假发歪斜地挂在头上,瞬间从贞子变成了受惊的炸毛猫。舒兰闻声赶来,一边拍着女儿颤抖的肩膀,一边用眼刀凌迟自家大哥。大舅搓着手,将“神婆”请走后,又跑过来一脸心虚地连连给宋舒昭道歉:“昭昭啊,舅舅是真的不知道她……”话没说完就被宋舒昭打断。“停!”宋舒昭抹着眼泪呜咽道:“我卡颜,以后长得吓人的都不许来。”大舅连连点头:“你放心昭昭,下把舅舅绝对先面试,面试通过再让她见你。”接下来的一周,宋舒昭家几乎成了“神婆面试现场”。面对各路大仙的符咒香火,她只需保持空洞的眼神,配上诡异的微笑,就能成功让她们落荒而逃。最离谱的是,这些神婆临走时都摇头叹气:“这姑娘中邪太深,我们道行不够啊。”宋舒昭只能气得翻白眼:“自己业务能力不行还甩锅?”这一周折腾下来,不仅宋舒昭本人心力交瘁,就连舒兰和宋劲松也疲惫不堪。夫妻俩对视一眼,正要放弃“治疗”,想着“中邪就中邪吧,好歹还认得爹妈”时,大舅突然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个挺拔的身影。舒兰和宋劲松惊讶地打量着面前这个过分俊朗的男生,怎么看都不像他们之前见过的那些大师。宋劲松皱了皱眉,狐疑道:“这么年轻能可靠吗?”舒兰更是直接:“你该不会是从哪个模特公司临时拉来的吧?”大舅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他奶奶可是这个——”边说他边竖起大拇指,“不过老人家早就不接活了。我想来想去,只能把她孙子给请来了。”说着他拍了拍男生的肩膀:“别看年纪轻轻,功力可不浅。在街边摆摊算命的时候一堆人排队,我还刷到过视频呢。”大舅话音刚落,年轻男生略显局促地笑了笑,唇角绷得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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