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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这是第二次，在他嘴里听到这种说法。白川雾撑着坐起来，追问他：“什么意思，什么叫我闻起来很干净？”富江倒是彻底放松躺下，把长手长脚都放进被子里，鼻尖充斥着女孩身上的气息，他神情餍足懒洋洋地说：“很干净就是你身上没有被乱七八糟的东西污染，打下印记、同化，甚至我在你身上找不到任何肮脏的气息。多么难得，我很少见到像你这样干净的人。这个世界上，一般只有婴儿才能这样。人活得越久，就越容易被世界上各种各样的东西污染，在欲望的催化下，人们只会腐烂得更快。”他露出玩味的笑，直言不讳：“白川同学又是怎么做到保持自己的纯洁的呢，真是让人好奇。”白川雾没出声，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因为自己是外来者，所以也相当于处于刚刚降临的婴儿状态。富江盯着她垂下来的手，悄悄把自己的头挪过去一点，出声继续说：“白川同学还要摧毁漩涡吗？我和你直说好了，这不是你能够对抗的东西。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漩涡隐藏的能量还在更深的地方，没有上百年的积累是做不到的。”白川雾垂眸思考，他说的是真的吗，还是只是为了让自己离开，而夸大的说辞呢。富江见她不理自己，有些不高兴，故意拿头蹭她的手：“我实话告诉你，它的影响范围就在黑涡镇附近，先是通过精神污染影响有生命的生物，等到生物都变成了移动的污染源，死物也可以影响了。外面的飓风可不是什么自然灾害，那是漩涡的具象化之一，被打上漩涡烙印的人，无论用什么方式都难逃成为它的一员。”他故意眨巴眼睛，散发魅力，露出领口下白洁的肌肤：“我刚好可以抵抗它对人的影响，因为我的存在，就是欲念的化身。只要我愿意，所有人都会把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留下我的印记后，就是我的所有品，就会被漩涡忽略掉。小雾，现在只有我可以带你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不过最好要快点，因为漩涡一旦彻底醒来，一定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到那个时候，再想离开就难了。”白川雾忍不住叹气，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惩罚世界没有一个人成功出来，在身为普通人的情况下，要和消除污染源，往往在还没有找到源头的时候，就已经被污染失去了人类的身份。现在以前的富江已经是找不回来了，掉进海里很有可能被漩涡吞噬掉，或者因为没有足够的能量，被海水推散到深海里，能不能长好都是问题。身上传来阵阵疼痛，受了伤的身体只会是负担，如果自己想活着，确实只能利用这个富江。因此她没有抽回自己的手，而是任由富江抓着掌心来回磨蹭。他忍不住发出满意的喟叹，幸福地眯起猫似的眼睛，在白川雾的床上滚来滚去，心里得意地想。这么舒适的温度，迷人的气息，最后还是被自己占有，真让人从内而外的愉悦，以至于他的身体温度有些上升，复生后久未纾解的某处隐隐不安。他歪着头眼睛痴迷地盯着白川雾苍白的嘴唇，心想也许他应该顺从自己的内心，让他千辛万苦抢来的人，嘴唇染上血色。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白川雾靠着床，疲惫依旧挥之不去，她闭眼思考，快要陷入沉睡时，感觉到嘴唇上贴着另一个人的气息，惊慌失措地睁眼，想要推开他。但是这人已经欺身上来，横跨着贴着自己，手固定着自己的头，不让自己挪动。甚至她用尽力气推他的胸口，也没有让他们的距离拉开半点，甚至自己的双手都被他压着不能动弹。她很明显感觉到有什么抵着自己，甚至越来越强烈。外面风雨交加，室内空气热度上升，气氛旖旎，当然这只是富江单方面这样觉得。白川雾尤其惊恐，她很慌张，一来自己身体无力反抗不了，二来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和怪物这样亲昵，尽管这非她所愿。富江不愧是撩拨挑起人欲望的化身，他散发魅力时，恐怕只有无机物才能抗拒。那双眼睛会说话，被他全神贯注的以一种近乎爱慕的眼神盯着看时，总能轻而易举地蛊惑到人类，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其中。白川雾被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镇住，不自觉手下泄力，她有些缺氧头晕，想要说话阻止他继续，可舌头只被他带动游走于口腔各处，感受每一处褶皱温热。从别人的角度看来，他们简直是一对难舍难分的爱侣，在世界末日到来之际，抵死缠绵。“你们在做什么？”阴冷压抑的低压声音，从卧室门口传来，不知什么时候门打开了一条缝，黑影站在其后，雨水先一步渗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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