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卖掉的神童、头颅不翼而飞的老儒生和女童、战乱时期的易子而食,还有人人都知晓的年龄最小的状元。她闭上眼,试图将这些信息联合起来,将其与陆景安联系起来。一种莫名的恶寒从心中涌起。如果前面的消息是真消息,那么……陆景安这个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可怕。至于怜悯?她轻轻摇头。怜悯是强者对弱者的居高临下,那个人……不需要。还有他中间消失的五年,原主应该是知道的,甚至……苏曦直觉这甚至可能跟原主有关。她抬眸看向天空一轮弯月,眼底复杂难辨。所以……他也是不被善待,挣扎着求生,拼命想掌控自己人生的人么?正当她思绪乱糟糟时,窗边出现一抹人影。月白色的披风随意披在肩上,未冠起的长发在风中轻晃,陆景安正缓缓朝她走来。苏曦眼底划过一抹警惕,等陆景安走到窗边,两人对视着。“殿下,夜深了,该安歇了。”他轻启唇瓣,声音微凉,抬手间将一个食盒放在窗边的桌案上。苏曦没有回应,视线在桌上食盒扫一眼,那是花琦做点心喜欢用的食盒。所以是花琦又去请他了?她身形未动,脸上寒霜未褪,眸子紧紧盯着陆景安。陆景安又是一阵沉默,将被风吹在脸边的头发拦在耳边,他沉吟片刻后再次开口。“府中侍卫来报,方才似乎有异动,臣特来确认殿下是否安好。”他的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紧绷和一丝涩意,说完便轻抿着唇,垂下眼睫。“看来殿下安好。”苏曦没有错过他每个细微的表情,心底疑虑更深。他察觉到什么了吗?还是单纯只是受花琦的请求而来?她绷着脸不说话,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陆景安,似要将他看穿一般。在她的注视下,陆景安微不可察地身形一滞,喉结轻微滚动,将拦着头发的手放下,任由头发被风再次吹乱。“本宫无事。”苏曦终于开口,语气中带着疏离。他抬眸,视线在她脸上扫过一圈,脸上若有似无的紧绷转变成贯来的冷淡。“是臣多虑了。”他声音极轻,转身朝书房走去。苏曦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她将窗关上,打开食盒。入手微热让她一愣,眼底划过一抹思虑。他这是真的关心,还是更进一步的试探?苏曦并没有吃,眼神落在某个方向,大脑不断运转着。她如果能够制衡他,或者掌控他,这是最好的办法。一直被动防守,一次两次便罢了,次次如此,着实不是她的风格。黑暗中,她眼神停在房间摆放着的先前苏云宸赏赐的新婚贺礼,还有去珍宝阁买下的博山炉,唇角忽而勾起一抹弧度。既如此,她来试试便知。鹿死谁手,还不得而知。“殿下……真的要撤吗?”次日晌午,花琦有些紧张地在书房内看着苏曦指挥下人。“对,这些全搬走。”苏曦坐在太师椅上,懒洋洋地翻着桌面上的资治通鉴,一手翻着书一手在空中轻点。手指指着的方向,当即就有几个下人将她指的物件搬走。“可是,殿下您把书房的床榻都搬走了。”花琦一脸茫然地看着,紧张地咽咽口水:“那丞相大人日后睡哪儿?”苏曦合上书,刮了刮花琦的鼻子,忍俊不禁:“大人的事,小孩少打听。”花琦脸微红,虽心底疑惑,但此刻却乖乖地噤声,自家殿下说什么便是什么吧。很快,书房内所有的床榻都被下人搬到院子中等待苏曦下一步指令。苏曦将书放下,缓步走到院中,打量着结实的床榻。“殿下,这些应该搬去哪儿?”下人拘谨地弯着腰等待苏曦说出位置。苏曦摸着下巴,伸手接那毫无热度的阳光,唇角勾起:“正好冬日即将来临。”她上前摸了摸床榻的木材,饶有兴致地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触感,是上好的材质。“劈了。”她轻拍在床榻上,沉木发出厚重的闷音:“拿去当柴火烧。”下人们瞠目结舌,互相看着,一时间都没了动作。但他们愣神也是一瞬,很快便有机灵的下人从墙边拿来几把斧头,利落地劈砍起来。花琦站在苏曦背后,秀瞳瞪得大大的,伴随斧头落下,瞳孔也跟着一缩一缩。她朝苏曦背后躲了躲,鼻尖轻皱,探出半个脑袋小声地说:“殿下,丞相大人回来……岂不是要发怒?”苏曦笑得意味深长:“花琦,你见过丞相发怒吗?”花琦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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