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将手臂收回,微微挑眉:“怎得好似本宫逼迫你收礼一般?”陆景安不语,没回应她的挑衅。她走到陆景安身边,将博山炉放在他手中:“不过是偶然逛珍宝阁,觉得这物件……”语调顿了顿,她似有若无看了眼陆景安。“甚配丞相。”微凉的琉璃炉入手细腻,他指尖微蜷,恰好触到炉身上精雕细琢的纹路。他垂眸看向手中的博山炉,片刻后才缓缓道:“殿下费心了。”苏曦走进书房,手指尖划过桌上的书,下人拿来檀香放置桌面。“丞相。”她语气平淡,“自新婚夜后,你我二人便再未同寝过。”陆景安手指猛然收紧,炉身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回神。在光线下仍漆黑如墨的瞳微微收缩,眼底有情绪被他死死压住。“殿下。”他声音带着隐隐危险的寒意,“您这是又想……演哪一出?”他刻意将演字读得极重。苏曦只作听不懂,眼神却带着比他更重的探究:“你我既是夫妻,分榻而眠岂不是不合礼数?”她朝主寝的方向看去,“更何况,丞相的床榻已被劈作柴烧火了……”脚步轻响,她走到陆景安身边,踮起脚尖靠近他,呼吸在他耳畔间温热。“故以,今夜来主殿安歇吧。”陆景安耳边传来痒意,几乎是本能的想要避开时,她却主动退开。“更何况,阿弟赠的新婚贺礼,还没来得及用上呢。”她直视着陆景安的眸子,不给他有躲避的机会。陆景安眼神骤然迸发出寒光,冷得似冬日雪。他几乎是从牙缝间挤出一句话:“所以殿下,是想教导臣如何使用那物件么?”“教导?”她轻笑,“本宫还以为,用驯服这个词会更合适呢。”“何必如此费力呢?”他忽而冷笑,却将炉攥得更紧:“这般大费周折,只为这理应之事。”“只是……”陆景安顿了顿,笑容尽收,眸光冷似淬了毒:“臣这才发现,原来殿下对将军,好似也不多情深义重。”苏曦俯身,手指在他怀中的炉上轻抚而过,却完全不接他的话,自顾自说道:“如此,本宫便当做你答应了。”“那么,今夜主寝见。”她不再看陆景安的表情,转身从容地朝主寝的方向走去,只留给他一个远去的背影。花琦愣神时就发现自家殿下已经离开,她看着抱着博山炉僵在原地,脸色冷得吓人的丞相大人,赶紧低下头,转身就仓皇往主寝小跑而去。院内,陆景安一人独自停留。还余留满地残留的木屑,时不时被风吹起。“殿下……”花琦腿刚迈过门槛,正在走神的苏曦,有些迷茫地问道:“刚才丞相大人为何那般说您送的礼?”苏曦视线飘向先前奶嬷嬷准备送给将军的夜明珠,木盒端放在桌案上,只见木盒右下角有同样的珍宝阁印记。花琦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似懂非懂。“无妨。”苏曦摇摇头,将头发顺在耳后,“去将先前皇上送的新婚贺礼拿过来。”花琦依言端来放平在桌案上。“今夜不用守夜,你也早点睡吧。”苏曦手指拂过盒上花纹,指尖解开盒扣打开,翠绿的色泽映入眼中。“殿下,您已经十分优待奴婢了,守夜这等小事是万万不敢轻易……”花琦话还没说完,就见苏曦轻笑,那一笑让花琦略微晃神。“不必了,今夜早些睡。”苏曦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花琦见状也没有再坚持,欠身行礼后缓缓退下。天色一点点暗下。苏曦站在窗边,看向依旧还亮着的书房。她说今夜同寝这件事,并非真心是想发生什么,论起来的话,其实还是试探居多。她依稀记得刚穿来时,新婚夜的蜡烛昏暗,让她印象深刻的只有他肩头上醒目的箭状疤痕。月影之前的信息对她造成了一定的冲击力,究竟是什么样的过去,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的性格,她很好奇。苏曦整理好衣服,面上的思索慢慢被平静代替。她从房间走出,跨过院子,走进书房。书房中,陆景安手执毛笔,却迟迟未曾落笔,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向她,面色看不出情绪,笔尖却蓦然一颤,大滴墨汁落下,晕染案上的宣纸。“殿下便如此等不及吗?”他指尖捏在笔杆上,轻微泛着白。“是。”苏曦缓步来到他身边,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丞相还是莫要推脱了。”“夫妻之间行周公之礼,本就天经地义。”苏曦手指轻点桌面,发出有节奏的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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