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溪公则闭上眼睛,全当看不见,深知既然身处主人家,就要遵从主人的喜好。
荀英脸色有些红,见席间众人也是坐立难安,小声:“这,这成何体统,师妹你说呢。”
一曲舞毕。
丹姝忍不住鼓掌:“翩若惊鸿,曼妙身姿,煞是好看。”
荀英:……
一位长着狐狸眼配双环的侍女缓步而来,听见丹姝点评,忍不住道:“姑娘好眼光,庭中做鼓上舞的,可是我们王城中最有名的兰公子……”
“诸位随我入席吧——”
丹姝随着侍女走到席间,李容赶紧挨着她坐下,小声道:“不曾想这位华阳侯竟是如此骄奢淫逸,美酒美人……”
“她身处高位,不过是好宴饮,爱美人,竟然就能称之为骄奢淫逸了吗,她做的不是那些世家贵族常做的?”
“这,倒是我狭隘了。”李容闻言也不生气,笑了笑:“我若是封侯拜相,想必比她还要骄奢淫逸些……”
他四下瞅了瞅,顺手尝了一口杯中酒,眼睛一亮:“嗯!守白快尝尝,好酒啊!”
丹姝摆了摆手,目光跟随着那庭中得兰公子,只见他走下那面鼓,一路走上高台,坐到了师赢身侧。
高台之上,那人正闭目养神。
她着一身松垮宽袍,长发披散在身后,支着腿坐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抚着男子的脸颊。
兰公子不敢出言打扰,只一味捧着酒盏。
席间生出些动静,引起了师赢的注意,她漫不经心睁开眼。
双眸凌厉盖过了面庞的俊丽。
丹姝此前曾以为,师赢是否真的有那么一两分灵气可窥天道,或是何处精怪修成了人形混迹凡世,如今见了……
是她想多了。
师赢只是一个普通的,寿不过百年的凡人,如此看来她的一手八卦相术,果真是术士的巅峰。
席间被冷落的人,不知是不是酒壮怂人胆,声音愈发大了起来:“…不过是一介妖女,大庭广众之下阴阳颠倒,竟然还要我等公侯之子等她,不过是一介宠臣罢了!”
“低声,低声些……”身旁的人赶紧将人拦下来,此处动静已经引起了廊下铁甲军的注意。
一旁侍女则按住了铁甲军的长刀——
主人不从曾发话,不可擅动。
“故弄玄虚之徒,还有那个什么兰公子,他算什么东西敢称公子!”
“自荐枕席的小人!”
师赢终于坐起身来,看向席间生乱那人,审视的目光一扫而过,嗤笑:“你若是要自荐枕席我还看不上呢,腰不够软,身子也不够轻盈。”
那人闻言,面色青白:“妖女,我一身本事可不是给你当男宠的!”
“呵,”师赢就着兰公子的手,饮下一盏酒:“你若是真有真才实学,就不会到我府上了。”
“兰玉所跳的,乃是琴曲〈白雪操〉你竟然听不出来,我观你脚步虚浮,腰背无力,怕是连三石的弓都拉不开,在主人家不顾礼节,大放厥词——”
师赢手执酒盏站起身来,一步步走下台阶,浓郁的玄色如泼洒的墨。
那人见她走下高台,气焰消了三分咽,自以为引起她的注意。
如今各国间投主不知何时兴起,先将人惹恼,再现艺的风气。
“不通文,不通武,更不识礼……”师赢自然不吃这套,她抬手将酒盏扔出去,咕噜噜滚到那人脚下:“阿虎,这样的人,你是怎么放进来的?”
一名侍女扑通跪在水榭旁:“请主人责罚!”
“罢了,饶你这一回,”师赢晃了晃酸涩的颈:“若有下次,便割去你听不懂人话的耳朵。”
“谢主人!”
而方才那名男子此刻有些受了惊吓,不敢再继续自己的举动,更不敢多言一句。
师赢却抬了抬手指:“将此人扔出去,我不想再听见他的声音,便——”
“割去舌头吧。”
那名男子顿时僵在原地,惊恐地左顾右盼,却见铁甲军已经围了上来:“华,华阳侯…饶了我吧,我只是为了……呜呜!”他被人堵上了嘴。
师赢忽然又想起来什么:“平民布衣不可染有杂彩,脱去他的一身
华服,此生不得入盛国。”
“是。”铁甲军捂住了那人的嘴,直接将人拖了出去。
与他同行的人,更不敢替他求饶。
席间霎时沉寂,一片惶恐.
丹姝看了好一场大戏,却见身旁的李容此刻吓得酒也顾不上喝了,哆哆嗦嗦地将酒盏撂下。
‘叮’一声,虽然轻微却在这落针可闻的时候显得尤为清晰。
“守,守白……”李容咬得牙齿直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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