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染大声地领唱着,试图把调子掰回来。
国歌声在棚子附近回荡,传得很远。
几个扛着锄头准备上工的职工停住了脚步,诧异地望向这边。
一个赶着羊群路过的牧人勒住了马,好奇地张望。
就连生产办公室门口正对着赵卫东汇报工作的马技术员,也停下了话头听着这边的动静。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歌声中,石头一下一下地拉动那根麻绳。国旗在孩子们的注视下,沿着旗杆向上攀升。
当最后一句“前进!前进!前进!进!”的尾音落下,国旗正好升到了旗杆的顶端。
石头的手还攥着绳子,胸脯激动地起伏着。
舒染站在队伍最前方,看着孩子们眼中闪动的光,抬起右手,朝着国旗行了一个少先队礼。
她要让孩子们自己发现探索少先队的光荣意义。
孩子们都仰着小脸,看着舒染这个动作,眼神里充满了好奇。
“舒老师,你这是在干啥呀?”石头果然忍不住问了出来。
舒染放下手,转过身面对孩子们说:“同学们,老师刚才做的动作,叫做敬礼,是表达敬意的一种方式。”
“敬礼?”虎子挠挠头,“跟陈干事那样吗?俺以前在团部见过陈干事,他见到大领导,手唰地一下抬起来,放在脑门边上,可威风了!”
“对!石头观察得很仔细!”舒染赞赏地看了石头一眼,这正是她需要的切入点。
“陈干事做的那个动作,叫做军礼,是解放军叔叔表达敬意的方式。”她边说边模仿了一下军礼的动作。
“哇!”孩子们发出阵阵惊叹,模仿着舒染的样子比划起来,尤其男孩子们,觉得这个姿势特别神气。
“但是,”舒染话锋一转,“我们不是解放军叔叔。我们是学生。我们学生,也有我们表达敬意的方式。”
石头第一个反应过来,模仿着舒染的动作,挺起胸膛,也高高举起了右手。
他学得最像,五指用力并拢,小脸绷得紧紧的。接着是虎子、大毛、春草……
连最小的铁蛋和小丫,也懵懵懂懂地学着样子,把小胳膊努力向上举。阿依曼看看哥哥,又看看舒染,也怯生生地举起了手,小脸上满是认真。
只有阿迪力,他抿着嘴,看着国旗,又看看身边妹妹举起的手臂,眼神复杂。
“同学们,手可以放下了。”她温和地说。
孩子们纷纷放下手臂,有的甩甩发酸的胳膊,有的则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刚才那个动作赋予了它新的意义。
“刚才我们行的礼,叫做少先队礼。这是一个非常光荣的动作。”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一张张充满求知欲的小脸,“但是,并不是所有同学现在都能行这个礼。”
孩子们愣住了,尤其是刚才举得最认真的石头、虎子,还有努力模仿的阿依曼,小脸上都露出了困惑。
“为什么呀,舒老师?”石头忍不住问,“我们不是学会了吗?”
“学会了动作,很好。”舒染肯定地点点头,“但是,要真正有资格行少先队礼,需要先成为一名少先队员。”
她看到孩子们更迷惑的眼神,解释道:“少先队员,就是少年先锋队队员。这是一个由优秀少年儿童组成的先进组织!只有好孩子,经过大家的推选和组织的批准,才能戴上鲜艳的红领巾,成为一名光荣的少先队员。那个时候,才能正式行这个少先队礼!”
孩子们的眼睛亮了起来,充满了向往。
“红领巾?”春草小声问,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对,戴在脖子上的红领巾,它象征着光荣和责任。”舒染的语气带着神圣感,“它可不是随便就能戴上的。需要我们每个人都努力进步,争取得到大家的认可才行。”
舒染说着,拿起讲台上的一块石灰块:“看,这些石灰块,是张桂芬阿姨还有其他叔叔阿姨们,特意从石灰窑捡来的边角料,给我们当粉笔用!我们要珍惜,不能乱丢乱画。”
她指了指一个用旧藤筐改成的文具筐,里面整齐码放着大小不一的石灰块,旁边还放着一叠边缘参差不齐,印着模糊表格的废纸。
“这些纸,是赵主任让人送来的,背面还能写字!虽然旧,但每一张都很宝贵!”
她的视线又落到孩子们身下坐着的矮长凳上。
“还有这些凳子,是老师和大人们一起,用那些没人要的破木头做的。有了它们,大家写字画画,胳膊就不用再硌在硬土坯上了!”
孩子们的目光随着舒染的话移动,他们虽然小,但在这物资匮乏的戈壁滩,早已懂得了来之不易的含义。
石头用力点头:“嗯!舒老师,俺们一定省着用!”
春草小心地摸了摸面前摊着的一张废纸,小脸上满是认真。
连阿迪力,也不由自主地在身下的长条矮凳上挪了挪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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