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婆娘些!找不到事做就去多吃二两面然后绕马路跑圈圈,天天在背后说人闲话算啷个回事?”“什么叫做我怀孕抹口红抹多了才让娃儿变傻?要不我拿口红涂你一脸看你得不得变傻!”“哦不,搞忘了,你们本来就是瓜批。”……这算是一向笑脸盈盈的徐喜珍为数不多的发飙现场,再然后,不等对面的几人还嘴,她便半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响彻整个职工宿舍的院子,当事人和看热闹的多少都被这悲戚的声音吓到,一时竟没有人敢上前。在徐喜珍哭得眼睛发涩时,一双胖乎乎的小手覆上了她的脸颊,在笨拙的帮她擦眼泪。是梁璀璨,哪怕她仍是不与她对视,也不和她说话,可她对她的关心却是真实真切的。徐喜珍立马就止住了哭泣,她心中当时还没有升腾起什么为母则刚的复杂情绪,她只觉得,怀里的人那般可爱,她不可以如此狰狞失态。这事没过几日,梁永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接下来的一周,这对夫妇都是早出晚归,他们带着梁璀璨跑遍了成都大大小小儿科排得上号的医院。有说是发育迟缓的,有说是自闭症的,也有医生推测说可能是基因出现变异导致了智力低下,建议他们去北京检查,只是医生又说,如果真确诊了是基因变异,那就近乎于是绝症,没得治。以上的每种可能都叫徐喜珍崩溃,梁永安慰她说不会那么糟糕,到了夜里却也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巨大的焦虑之下,他起身披了件衣服,出门拐到街角买了一包烟,然后略带生疏地蹲在街边点燃了戒了好久的烟。待到天明时,梁永脚边是一地的烟头,他举起胳膊嗅了嗅,那味道氤氲着散不去很是呛人,但他心里,却是很清明。他决定,转业回成都,不管梁璀璨是得了什么病,他都要为她撑起一片天。在领导和战友的一片惋惜中,梁永从部队上退了下来,开始带着梁璀璨求医。远赴北京的检查没有带来更坏的消息,也没有带来更好的消息。医生说经过检测梁璀璨的基因并无问题,眼下的症状符合自闭症的指征。“这病至今难以解释成因,只能进行一些干预性的训练,但结果嘛,就因人而异了。程度好的孩子是能正常进入学校学习,融入社会生活的,程度不好的话,做家长的也只能放平心态,尽可能的帮助他们实现生活自理。总之,这病的康复训练,不能过分逼迫孩子,要循循渐进,做家长的……”剩下的话,医生没说特别直白,梁永猜想,大概是让他们做家长的放下执念。徐喜珍开始经常性的哭泣,她不能接受,自己心心念念盼来的女儿,生的那样漂亮可爱的女儿却是连自理都困难,更惶正常与人交流和生活了。她开始想,是不是真的是自己错了,不该在孕期还化妆。梁永将她揽在怀里,抱得很紧,不许她多想,“人家那么多医学大拿都研究不出来的事情,你就给下了定论?”他又说:“没关系,什么都比不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我们在一起,怎样都好。”转业回来的梁永放弃了其它更好的安排,选择了进入社区工作,图一个离家近,工作相对不那么繁重,可以尽可能的多陪伴在梁璀璨身旁。九十年代,还没有那么多专门针对自闭症干预、训练的机构兴起,有价格也是昂贵,梁永就借用单位的电脑大量的查阅论文,然后摸索着自己制定方案。他是有些灰心的,却也做好了准备,很坚定的要用自己余下的人生去托举起梁璀璨的未来,梁知的到来纯属意外,他和徐喜珍一直在严格避孕,他们都没想再要二胎。这个生命的出现被梁永母亲称之为天意。“老天想给你们个健康的孩子,让你们不那么沉重,也让璨璨有更多一个的保障。”“可这对那孩子不公平啊。”“人和人之间,谁能找到绝对的公平?”“那也……”“缺失的公平,我来补,以后我会加倍对这个孩子好,存的钱也都给他,只求他……在我们都到了底下后,给他姐姐一个保障,别让璨璨太受欺负。”“可……”想着人生在世总有归途,梁永没法不动摇,同时他也恐惧,既怕到来的这个孩子也出现问题,也怕他会怨他们——在他还未出生之时,便给了他一个如此重的负担。索性,梁永害怕的事情都没有出现。一九九八年,梁知出生,机灵也好动,刚满一岁就会走路和说简单的话。又过了两年,被诊断为自闭的梁璀璨,像是搭乘了火箭,直接从哈ber变成了神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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