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父母说:“我要去帮梁璀璨打的那个龟儿子满地找牙!”但雄心壮志向来难酬,等到陈恢奇一路找过去时,只透过店面的落地窗看见林滉孤零零的一人。“梁璀璨人呢?”陈恢奇冲了进去,额头的汗水和雨水交织在一起。林滉只埋头继续苦吃,连余光都没有给他。陈恢奇气急了,伸手就要把林滉揪起来,却是差点先打翻桌上的锅底。这动静立马吸引来了老板,他赶忙横在了两人中间,一面说着和气生财一面习惯性的要去摸烟,但烟还没递出去,他便发现面前这剑拔弩张的两位都顶着张稚气的面孔,怕是都没成年。“哎,小娃娃儿一天,莫那么大的火气。”老板迅速调整了态度,带着过来人的松弛与豁达,要给他们来上人生一课。不想也是这一松懈,这两人彻底扭打在了一起。一个骂,“真是杀人犯的儿,狼心狗肺,恩将仇报。”一个回,“不管我是杀人犯的儿子,还是我就是杀人犯,都轮不到你审判我。”这内容不由地叫老板有些毛骨悚然,想这么年轻却是硬茬啊,他于是不敢敷衍的先抓住了个子矮一些的那个,防止不小心间生出大的麻烦来。陈恢奇正在气头上,被这么一抓,只想着快点挣脱限制,于是他使尽了力气用力一推。下一秒,他是摆脱了限制,只听见老板发出一声又一声此起彼伏相当惨烈的叫声。林滉、陈恢奇在这惨叫声中都多少回过些神,再定眼一看,他们看见老板正坐在被塞得满满当当的签筒上。巨大难忍的疼痛之下,老板也是多少口不择言的吐露着真情实感,“糟了糟了,遭不住了,我才刚完痔疮手术啊。”往事不堪回首。回到热闹的现实里,林滉和陈恢奇望着对街那家红底招牌的串串香店,沉重的心情中又带着微妙的跃动,两人很默契的对望了一眼,接着都是没忍住笑出声来。陈恢奇率先打破了僵局,“也不知道那位老板还好吗?”林滉:“可能不会太好吧。”嗜辣写进了四川人的基因,守着家串串香店的老板更注定是快乐与痛苦并存。“去吃一顿吗?”陈恢奇大有冰释前嫌的姿态,林滉却不太相信时间流逝的力量,他没做回答,只目光沉沉的看向陈恢奇。陈恢奇也实在不是擅于伪装的人,他也觉得拿着甘蔗争个高下实在太傻,只是有些话他必须要说也必须要问,于是一切又都兜转回到了方才的困惑。“不吃饭也好,不搞那些场面,我就问你一句,你干脆点,你到底是要帮梁璀璨维什么权?”林滉才不理他,已经率先穿过了马路。陈恢奇紧跟其后,眼看问不出什么来又捡起另一件要紧事去说。“你别再出现在这片了。”这带有警告意味的话立马将林滉脚步绊住,不过也只持续了半秒。陈恢奇当他是在无视自己,又在后面加猛料,“不管你是不是无辜,嗯,可能你觉得你是无辜的,但你出现在这儿,对大家都是困扰。”不知是否是幻觉,陈恢奇感觉林滉最后消失在街角的背影几乎可以用落荒而逃来形容,这让他有说不出的心满意足。他想,男人对男人,果然还是要用成熟的方式来沟通。表现成熟的陈恢奇其实并没有特别大的杀伤力,甚至还不如拿着甘蔗和他对打让林滉觉得难堪,他会加快脚步走开只是因为远远看见了梁知。可走远后,林滉又很怀疑是自己看错了,一是因为他太着急了,看得并不真切,二是那落入他眼中的除了梁知的身影,还有他身前推着的婴儿车。梁知跟婴儿车,这组合实在有够新奇以及北辙南辕,林滉一时只能当做是自己谨慎过了度。叹了口气后,林滉继续往前走,走进已经经过无数次的街道。这里是玉林,是日新月异下城市里的守旧派,它在继续托举着无数个老社区、老店的守望以及在此渐渐衰老的一代。同时,它也将新鲜和生机尽数塞进褶皱里。它热闹也藏着叫人失神的黑洞,它老态龙钟却也俏皮的很跳脱。它是梁璀璨走不出却也眷恋的城市迷宫……梁璀璨内心非常慌乱,如同上次在山景城街头目空一切的从林滉身旁掠过时,她走开时,心脏和手掌,都是很用力的蜷缩成一团。但不同于上一次,梁璀璨这次其实很想和林滉说些什么,虽然她对该说些什么以及该用什么样的情绪去说话都是没有概念。是多年后的匆匆一瞥,却也足以梁璀璨确认下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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