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知看他那有些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嘲笑他,“你也没有多能吃嘛!”梁璀璨是满满的嫌弃,“你不是说你莽起吃也吃不了吗?”陈恢奇:“……”有苦说不出。晚上十一点多,梁永才回家。这之前,徐喜珍望着被扫荡的干干净净的锅碗瓢盆,心中升起的不是欣慰,是难堪。她将梁知提溜到厨房,一面让他洗碗刷锅,一面让他把今日买菜剩下的钱交出来。梁知自然不肯,一是吃进去就没有吐出来的道理,二是那些钱也花得不剩什么了,于是他开始拼命挤眼泪,进行表演,“你说话不算话,说好了帮忙买菜就可以拿剩下的钱。”徐喜珍叉腰,“你做事不敞亮,那么多人吃饭你就切那么点牛肉,凉菜也是,少的伤心!”梁知的泪腺有些不顶用了,转了转眼珠后,他开始甩锅,“那……那是那个人太能吃了。”“别人到我们家来做客,吃多少都是应该的,你让人吃到最后只能用菜汤拌米饭,就是不对!”梁知进一步理亏,也进一步开始推诿,“那怪谁?不得怪我姐,做那么一大锅饭。”徐喜珍不吃他这一套,下最后的通牒,“你,快把钱还回来,不然这个月的零花钱一分儿都没得。”梁知望着满手的泡沫,突然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按照轮今天应该是梁璀璨洗碗才对,于是立马又生一计,“你……你就是偏心,姐姐做什么都可以,我做什么都是错……”梁知演技浮夸,徐喜珍也看得很透彻,但她实在听不得这话。梁知的到来是意外,留下他也带着私心,可之后这两个孩子都在健康的长大,她和梁永也时刻不敢懈怠,都心怀感恩的在尽全力想要给他们足够多的爱。“可以了,洗手,回去看你的书去吧。”徐喜珍不想再听梁知狼哭鬼嚎,去接梁知手里的抹布,梁知却躲开了,他的哭脸已经变笑脸了,“我洗,我洗,这周都我来洗。”洗碗好,再磨蹭下把灶台也擦擦干净,就能少背两页英语单词。于是等到梁永回来只看见锃亮锃亮的灶台,他颇为无奈,“这小子,今天在厨房呆了多久?”“快一个小时了吧。”徐喜珍也是无可奈何,抢先一步拿了锅出来,“你去休息吧,我来下面。”“叫他写作业看书就往厨房躲,以后怕是要去颠勺。”梁永靠着门沿,开始和徐喜珍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说社区准备开始做的建筑、基础设施的安全排查工作,还有一些力所能及的募捐,又提起新闻上最新报道的伤亡数字……字字没提要去做志愿者,字字又都透着渴望。徐喜珍眉头越拧越紧,没等梁永说出想去前线做志愿者的话,就先开了口,“我没意见,就看你们社区放不放人了,你刚也说了,又是排查,又是募捐……”梁永一看有的谈,立马道:“工作可以协调。”徐喜珍还有另一手准备,“那你去跟你的幺女说,她可马上就要高考了。”这下梁永只有畏难了,他还指望着徐喜珍去当梁璀璨的说客呢。徐喜珍又洗了把青菜备好,甩甩了水后,开始循循善诱,“你多大了?”四十四了,不能再把自己当小年轻使了,我们多捐些钱就是了。再者……”她又想起今日林滉那狼吞虎咽的模样,和最后被袁丽偷偷放回到鞋柜上的两千元,忍不住提醒,“你既然答应了把人家接来照应,就不能当甩手掌柜全指着我。”回到院里时,借着一楼连接院落优势搭建的简易茶馆正热闹,三张桌子全部满员,麻将被搓得哗啦啦作响,间或又穿插着几句对白天地震劫后余生的感慨。林滉在上楼时刚好听见一个大爷说:“下次我不得跑了,我也六十几好几了,活着也行,死了也行,但我这老胳膊经不起再一次折腾了。”林滉好奇,抬眼望过去,果然看见大爷一只胳膊打着石膏,所谓轻伤不下火线,非常的生动写实。上楼回到房间,白天还说了些话的母子登时陷入没有边际的沉默。林滉是撑得难受,袁丽则顾忌他的自尊和心态,不知该从哪件事说起,亦不知要说到什么程度。最后是林滉先开了口,他说:“我们应该会在这里住很久吧。”结尾处的字他放了重音,洗涤了带着疑问的一部分,将问句变肯定。这状况正是袁丽想跟林滉说的,被这么抢先说出来,她一时只觉得无措。“妈。”林滉调整了下语气,接着说:“我们都别抱些不现实的期待了,老汉躲起来了就不会轻易露面了,你这些年攒下的钱啊珠宝也全都散了出去,剩下的钱要还也轮不到你。接下来我们都降低预期,我努力冲刺川大,你试着找个工作,日子总不会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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