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璀璨的喉头也在打颤,说出来的每个音节都是不由自主的带着哭腔,并且越是努力往下压越是失态。泪水最终先哭声一步砸在了林滉的眼皮上,连带着也刺激着林滉的眼皮微颤。林滉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费力的撑开一条缝隙。“你……”模糊之中,他看见梁璀璨在哭,觉得像是在做梦,另一面他又觉得有些好笑,“不能这个时候死,那……要什么时候死?”“你,你醒了?”窒息到顶的感觉终于要往下退。“嗯。”林滉闷声应道,但眼皮转瞬又被更深沉的倦意压制住。“你怎么又不行了!”“放心,我不会……不会死。”“你……你……”“梁璀璨。”“嗯?”梁璀璨突然的庄重起来,像是去聆听遗言一般,她真的感觉林滉已经气若游丝了。却不想林滉说:“叫救护车吧。”“嗯?”“这里不是美国,可以叫救护车的。”说完这句话,林滉再没了声音,连眼皮的微颤也是寻不见了。梁璀璨一面紧张的去摸他的鼻息,一面终于记起去拨打急救电话。陈恢奇没能寻见梁璀璨的身影,只得是折返回去在门口傻等。梁知用尽心力唱完那首《我不该哭》,忍住了眼泪,但感觉心底被掏空。两个人很是默契的都蹲在院门口,一个眺望远方,一个仰看天空。陈恢奇半天等不到梁璀璨,很是焦虑,每隔半分钟就忍不住问:“好焦人哦,你姐姐怎么还没回来?”梁知:“有些人回来,离你依然是遥远。”陈恢奇白他一眼,不理会他突然的高深,只继续喃喃自问:“去哪儿了呢?”“去该去的地方,命运直指的地方。”梁知目光悠远,他感觉自己苦等的东西已然降临,而他也将追随其踏上新的征程。陈恢奇这下实在没法对梁知异常的精神状态熟视无睹了,“你还会说人话吗?”他没好气的问,注意力又被不远处传来的救护车的鸣笛声给牵引了过去。“谁家又出事了?”他又问。梁知也望向那辆疾闪而过的救护车,并感叹:“每个冬天,都有等不到春天的人。”“……”陈恢奇沉默半秒,没忍住去摸梁知的额头,“你怕不是中邪了?”梁知一把打开了陈恢奇的手,想说你懂个屁,我现在内心正有无穷的创作欲望在澎湃,那热烈简直前所未有。从前他只想着去写梦想,写时代,但其实他的梦想很抽象,在时代跟前也是一问三不知。而现在,梁知忽然就打开了任督六脉,他想比起那些高深的议题,身边这些鲜活的人其实更值得他去创作。他甚至已经想好了新歌的名字,就叫《珍珍》。珍珍,是他的妈妈,但更是她自己。“哎,生命啊。”梁知继续老神在在,陈恢奇彻底被打败,索性闭了嘴,两人一齐听着那鸣笛声渐行渐远。林滉在说完那句‘可以叫救护车’后,彻底没了声响。梁璀璨感觉胸膛有剧烈的冷风穿过,配合着四川冬天的阴冷,有种浸在潮湿冰窖,从内到外都无处可逃的感觉。这感觉一直持续到救护车到来,医护人员将林滉抬上车,用上各种仪器才好点。梁璀璨坐在车上,身体跟着车在不太平整的路上颠簸,目光则随着医护人员的动作流淌。“他……没事吧?”适时医护人员刚做完一些基础检查,“呼吸,心率,血压都没有大问题,看头部的伤和肩胛骨的伤也不严重,等去了医院再做进一步检查吧。”“那……就是没有生命危险了?”“还要等进一步检查哈。”医护人员再次强调,出于谨慎不给绝对的答案,梁璀璨实在忐忑,只得是掏出手机自己查询,在搜到被砸中头部后可能会造成脑干出血,一种黄金救治时间窗极短的危机重症时,她的手指和声音都是在微微颤抖。她提议,“医生,要不我们直接开去华西?”医护人员看着梁璀璨那写满真挚的表情,终于还是把你不如就找百度治病好了的话给压了下去。“妹妹。”她选择循循善诱,“做好最坏准备的另一面,我们是不是可以不要这么咒别个?”事实证明,医护人员多少是有些判断在前的。林滉被送到临近的简阳市医院后,被诊断为轻微脑震荡和肩胛骨挫伤,医生说都不算严重,过一会儿就会醒来。梁璀璨为他办理了住院,缴纳了相关费用后,迟疑许久,终于还是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梁知,让他通知袁丽阿姨过来。不成想,先入目的是密密麻麻写满未接来电的屏幕,再然后,不等梁璀璨细细查看,便听得一阵哭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她疑惑抬头,只看见梁知和陈恢奇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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