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璀璨一连给梁永拨去了三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她猜想他在忙,于是编辑了一条长信息,大概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然后附了地址。接着两人又约定了等会儿过去后的行动准则,林滉去见男人,梁璀璨则守在远一些的地方,如果发现不对又或是迟迟等不来梁永,就报警。报警是最坏的可能,是当时林滉、梁璀璨都不愿去为之的事情。他们都还处在情理比法理更重要的年纪。一个多小时候,林滉、梁璀璨终于到达岷江边上。这曾经是林滉非常熟悉的地方,他儿时打完球后常和朋友过来追逐着江风打闹,他从不知道有天再目及那滔滔江水时,会那般沉重,彷佛那江水随时就会筑起巨浪将他席卷带走。此时正值午后,路上和江边都鲜有行人,林滉沿着岷江二桥往下走了许久,才在一段江堤旁看见林汉章和那个打电话的男人。这之后,他又不自觉的回转身子,在确认视线内看不见梁璀璨才算安心了一些。林汉章和男人看起来都是有些狼狈,两人脸上汗津津的,并且在太阳的炙烤之下,都是有些睁不开眼。林汉章看见林滉出现,是喜不自禁的表情,但他看了眼旁边的男人,没敢轻举妄动,只对男人说:“你……你莫挨我挨这么近了,我不得跑了,我儿子也来了,你拿着银行卡赶紧走就是,密码都一样,全部是我的生日。”男人不如电话中表现得那般狠厉,他望向林滉时,林滉只看见他喉头不停往下,应该是紧张的在咽口水。“出来吧。”男人没回林汉章的话,甚至也没理会林滉,他只对着林滉后面的树丛说。他话音落,另一个男人走了出来,这下,方才的男人才对林滉说:“你把银行卡给他,这里面最好有钱,不要是骗我。”林滉想这钱给了真正的债主倒比拿去给林汉章‘东山再起’的好,只犹豫了一下便掏出那叠银行卡递给了男人。那个男人很是谨慎,结果银行卡不发一言的便跑开了。林滉继续站在原地,虽偶尔有江风吹过,但不多时,他背上还是湿了一片。他是煎熬的,但看着男人亦不是不安的样子,还是决定说些什么。“我没有报警。”“一会儿你们确认银行卡没有问题后就赶紧走吧。”“对不起。”“我……我会长大,如果这些还不够,以后我工作了会想办法还你剩下的。”……他断断续续并不连贯的说了许多,男人始终是不发一言,如此林滉的心更加的不安了。时间不知是过去了多久,十分钟,二十分钟,又或是更久。中途突然刮起一阵风,再接着天空开始落雨,淅淅沥沥不算大,却足够叫人心烦,林滉看见男人不停在低头看表,一双眼里满是不耐烦。又过了一阵,男人终于是等来去查验银行卡人的电话,林滉也跟着他接电话的动作紧张起来,他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竟已经干裂了。“你……”他不自觉的想说些什么,虽然他完全不知道能说些什么。那面男人挂了电话,则是愤慨异常,他又激动的像在电话里那般,“你们,你们骗我!卡里根本没钱。”林滉立刻去看林汉章,林汉章是相当无辜,“不可能啊,我存了钱进去的,我有存钱进去的!”他解释,男人却不听,把他往旁边一推,就跳进了江中。林滉瞬间大脑空白,甚至他双眼也是失焦,入目的只有茫然然的一片灰,天是灰的,江水是浑浊的,涌动在期间的是带着热浪的雨水,他就这么被困在了原地,脚下灌铅般的想动却动不了。关键时刻,是林汉章喊他,“快去叫人来救人啊!别愣着了!”林汉章说完,也随即跳入了江中。林滉终于是清醒了些,他开始往前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喊,“有人落水了!”但只喊了两声,他就停在了原地,他忽然想,作孽的是林汉章,他不该再让更多的人介入进来,如果有人为了救那个男人发生不幸,那会是他无法洗清的罪过。想到此,林滉调转了头,快步跑了回去,然后也跳了进去。他想,最该救人也最该承担这样风险的人只有他和林汉章。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便再由不得林滉了,他入水,才发现盛夏里的江水并不如想象中温暖,他在一阵冰凉中他游向了林汉章和男人。此时林汉章已经拉住了男人,看见林滉过来,喘着气带着责备,“谁叫你下来的。”林滉没有力气与多说些什么,在旁边帮忙使着劲儿。往岸边的路程远比游来时要艰难,更甚天从天空往下落的雨滴又大了些,直砸的林滉的面颊发疼,林汉章先表示力竭,叫林滉带着男人先往前走,不用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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