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瑜安心里清楚,今日这件事与箭矢脱靶关系不大,与那盆被砸的兰花关系也不大,大的是箭矢脱靶惊了徐静书的马,差点叫他关心在意的人受了危险。仅此而已。
纪景和和徐静书相熟许久,那那颗檀珠他拿了多久……久到叫他日日贴身,久到连上面的丝绦都褪了颜色。
那把鹿鸣琴原是在徐静书手中的,那这么看来,如若不是徐家出了事,如今嫁给纪景和的,该是徐静书才是,而不是她。
怪不得自她嫁过去之后,府中上上下下都对她爱答不理,与徐静书对比起来,她确实样样拿不出手。
貌不惊人,资质平平的她,怎么能与京城第一才女相较。
原来郎才女貌是众人皆知的事,唯独她不知而已。
倒是她误了别人。
“姐,我今日闯了大祸,惹恼了姐夫,咋办?”褚琢安无措问。
瑜安渐渐回神,哑声道:“没事儿,他就是常年冷脸的人,不一定是真生气了,你别放在心上。”
褚琢安:“他万一迁怒与你怎么办?我要怎么补偿才好……”
瑜安拍了怕他的胳膊以示安慰,强扯出一丝干瘪的笑容,“这事儿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他也不会迁怒与我,他就是怕咱们万一出了意外,关心咱们罢了,等我回去,大不了赔他一盆兰花就行了,不会有事的。”
褚琢安半信半疑,刚要说办法,就被瑜安早早猜中拦下了。
“不许告诉爹,这件事你给我憋在肚子里,不然下次不带你出来玩了。”
褚行简常年案牍劳形,单是朝政上的糟心事便不胜枚举,何必再因她的小事叫他分心担忧。
昨日在家中,她看得明白,褚行简比她更担心她的婚事,生怕她过得不好。
也正是如此,才不能叫他知道。
送褚琢安回家后,瑜安便回了纪府向沈秋兰复命,并未多耽搁。
回半亩院后,宝珠惊讶她回来这般早,按理来说带着小郎君,该是玩得尽兴后才归家。
正要询问路上可否顺利,可是当看清瑜安的神情,不妙之感涌上心头,这是沈秋兰又训人了?
“姑娘,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宝珠接过她脱下的外氅,待她再转头瞧时,那道萎靡的身影已经朝窗边走去。
瑜安瞧着那盆养了一个月的兰花,胸口除了一直犯空外,此时也感受不到什么了。当初刚嫁过来,见不到纪景和人,便一直从沈秋兰的身边打听关于他的一切。
他喜欢兰花,她养了一盆,如今刚好还赔给他。
“宝珠,把这盆兰花送去姑爷书房去。”
宝珠怔住,“怎么好端端地,现在就要送?”分明说好,待养够一年再送的。
“赔他的。”瑜安带着某种决然折身,朝床边走去,“我累了,想睡一会儿,晚饭就不吃了。”
不等宝珠回答,瑜安便已经上了床。
宝珠不清楚今日出门发生了什么,但她确定的是,姑娘和姑爷又有了龃龉,可不吃饭不行啊……
宝珠心中思量,先将那盆兰花送去了书房,随后叫厨房随时备着饭菜。
刚过了酉时,纪景和便回来了。
看着紧闭的厢门和窗户,纪景和立在门外犹豫,宝珠眼尖,赶紧开口解释:“夫人回来后就睡下了,晚饭也没吃。”
“歇下多久了?”
“一个时辰了。”
纪景和心底埋下口气,“你去厨房将晚饭端来,夫人与我一道用。”
宝珠愣了下,连声应下后去了。
纪景和推门而入,动作算得上小心,走近床后掀开了帘子。
瑜安正是面朝外侧躺着,发髻并未拆卸,衣裳也完好的穿在身上,也正是因为如此,睡得或许不舒服,叫她生出了一脑门的薄汗。
那张白净的鹅蛋脸不复平静,紧紧皱着眉头,仿佛清醒时烦躁的事情睡着之后都不能忘记,照旧在脑中作祟着。
现在睡醒了,晚上还睡不睡了?
轻拍她的肩膀几下,见之还无反应,他便坐在床畔静等了一会儿,抬手擦去她鬓角的湿润,不过顷刻,床上的人睁眼醒了,双眼带着意外的茫然,好像还在确定眼前之人是真是虚。
瑜安正要开口问,便听见那道毫无又钝又硬,毫无起伏的声音。
“起床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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