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爷的心思我也不知,若是直接带人进来,大爷不知,到时还误以为是我的主意,闹了误会就不好了。”瑜安道,“婆母是大爷的母亲,说话自是比我有用。”
自这次聊罢之后,婆媳俩也算是不欢而散。
沈秋兰不想见瑜安,瑜安自是落得一身自在,整日躲在半亩院不出门,忙着自己的事情。
五月端午贵妃省亲,说要征收京城最好的绣品,瑜安出嫁前就着手准备了,如今日头越来越近,她也做得愈加上头,几乎整日都坐在绣架前。
纪景和日日宿在书房,一晃眼夫妻俩就已有三日不见了。
院中的小厨房三天竣工,宝珠再也不用旁人眼色去要饭,以至于叫这丫头高兴得日日待在厨房,不是研制新菜品,就是做小食,带着院中的下人日子过得十分快活。
但也没忘了自己的姑娘,由着这几日的细致观察,她也猜到大概了。既帮不上忙,就只能尽量减轻她心上的负担。
用的丝线没了,宝珠便拉着瑜安出门去逛。
意外的是,在书铺碰见了徐静书。
相比之下,对方更显惊讶,显然是没想到还能在此处遇见她。
徐静书照旧是一身素衣,简单一副白玉簪子和耳环便没了。
许是光线的缘由,面色瞧着也红润许多,不似那日所见时憔悴。
“褚小姐也来此处买纸墨?”徐静书淡笑道。
瑜安笑了笑,没说话,垂眸时,又精准瞧见了那枚檀珠。
徐静书依旧不改才女风范,看了眼宝珠怀中的纸张,随口道:“褚小姐喜欢水纹纸?”
熟宣惯用于练字,可宝珠怀中一卷熟宣上头还压着一小沓水纹纸。
纪景和不喜这些花哨,只能是她自己用了,水纹纸贵,可她没想到瑜安竟也在乎钱财,仅仅买了一些。
被她瞧出心思,瑜安也无甚所谓:“我是个俗人,品不出哪种纸写字好,看着那纸上头有花纹,便买来写了。”
瑜安不想欠谁的,于是顺着开口道:“那日城隍庙,确实是家弟唐突,打碎了徐小姐的兰花,我们还未正式道歉,不如趁此机会,让我送徐小姐些纸墨,就当是赔礼了。”
“说了无碍,还需什么赔礼,褚小姐多心了。”徐静书扯嘴笑道,“景和喜欢桐油墨,就在城东的老字书铺,你不妨也买些回去。”
瑜安抿嘴,“多谢徐小姐提醒,下次再说吧。”
她不愿与之多交谈,徐静书自是也看得出来,二人行礼后,瑜安便上了马车离开。
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徐静书拢了拢身上的披风,闭了闭眼,方才满脸的笑意,早已不见。
丫鬟撇嘴道:“姑娘何故给她说小侯爷的喜好,叫她们自己打听就好了。”
她提了提嘴角,眼底无半分温度,“实说又何妨?有着徐家的关系,就算是她吧世上最好的东西放在景和面前,又能怎样……”
“既然如此,您还搭理她们干嘛?”丫鬟纳闷。
徐静书搓捻这指尖沾染的灰尘,淡然道:“可能……可怜她吧,况且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叫他生疑才好。”
眼下只不过是投石问路,在瑜安面前表现越多,破绽便越多,她要的是不动声色,徐徐图之。
“小侯爷与使君情同手足,怎会想到与小姐……”
徐静书想起那盆被砸毁的兰花,眼神中含着某种决然,只道出“事在人为”。
“之后回去给纪府递个消息,就说是那日的兰花,来自九畹山。”
*
“我瞧着那徐家小姐不是什么好相与,姑娘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放在心上,以后不见面就好了。”宝珠安慰道。
瑜安点头,叫宝珠安心。
买罢丝线,时间已不早了,乘车回府往半亩院走时,恰好路过纪景和的书房。有窗户开着,该是人回来了。
“那……那不是姑娘你送给姑爷的兰花嘛……”
瑜安抬头望去,便刚从书房走出的一个男子,怀中正抱着她送过去的那盆兰花。许是对方也瞧见了她,大大方方朝她走来。
张言澈:“嫂夫人。”
瑜安不认识他,但是能猜出,这大概是纪景和朝中的同僚,便颔首浅浅行了个礼。
这是张言澈头次见瑜安,喜欢她身上的平和亲切,便不自觉话多起来。
“夫人子这是刚出门回来?”
瑜安看着他怀中的兰花,心已高高地悬之上空,勉强扬起笑问:“怎么抱的一盆兰花出来?”
张言澈不以为意,笑道:“这不是纪兄不要了,我便顺手讨来了嘛,这花养得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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