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如何,总归查了才好,圣上特意命众臣参与查案,为的就是还所有人一个公平,你现在着急除了为难自己,帮不到任何忙,明白么……”
“我当然明白。”瑜安几乎是抢着道,声音平静得犹如一条绷直的线。
徐家对纪景和的意义不言而喻,她也不求他偏向她,只求着他能念着夫妻之间仅有的情分,做到最大的公平,可惜她连请求的话都未说出,他就拒绝了。
她真是高看自己了……她怕是连徐静书的半分都比不上,毕竟上次马车受惊,他都不是这副样子。
“肉不割在自己身上是不知道疼的,狱中是我父亲,大爷自是可以高高在上,劝我冷静,可何曾体谅过我为人子女的心情。”
话一顿,
“倘若今日是徐家小姐求你,大爷还能如此冷静吗?”
她忍着鼻头的酸涩,尽量平和语气,许是憋了许久的话,没有任何思考,到了嘴边毫无预料说了出去。
而再看见他压得越来越重的眉头,瑜安就知自己猜中了。
只有徐家人,才能引起他动容,她算什么呢?
“我知道我这新妇做得不好,也不用你们费什么心思将我赶出去,如果我愿意主动和离,大爷能否帮帮我,哪怕……只是叫我进去见一面。”
纪景和闻声怔忪,“胡说。”
他蹙眉。
“我没胡说,你我婚事为何能成,大爷难道不比我清楚?”
周身空气一滞,就如置身于一潭死水。
纪景和静静注视着眼前人,说不出一句话。
瑜安:“你不愿,我也不强求,当初既是双方皆有所图才聚,眼下互相利用后才能好聚好散不是,只要你带我见我爹一面,我待会儿回府就叫人收拾东西离开。”
纪景和僵着脸,不置可否:“带少夫人回去。”
瑜安见他要走,转而上前挡在他的面前,带上了几分哭腔:“纪景和,你当真狠心到这种地步……”
“青雀。”纪景和提高了几分音量,“把少夫人带回府,没我的命令不许出门。”
“纪景和!”
瑜安大喊了一声,但纪景和照旧头也没回。
当真是小看纪景和了,他远比自己想得要薄情寡义。
褚瑜安,你真下贱,下贱到在这种人身上耽误了数月都看不清楚,甚至一次又一次的放下身段,只求他能多看自己一眼……为何非要撞了南墙才肯悔改,为何时至今日才愿意彻底相信。
他不是早就如此吗……落得今日下场,你真是活该!
*
纪景和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他与褚行简的事情的,也不知她是从哪儿得知褚行简入了诏狱的消息。
如今事态复杂,他已分不开心思再去研究,解决当事要紧。
迈步走进,阴森渐渐包裹住全身,与外界的燥热截然不同,霉腐与血腥气夹杂着寒气扑来,常年潮湿的石壁在火把映照下泛着青黑的光。
时不时回荡着几声尖锐的呻吟,宛若厉鬼索命。
见纪景和出现,一旁才坐下打算喝口茶休息的千户,连忙站起上前迎接。
“上刑了?”
“没有没有,按照您的吩咐,只是口头审问。”千户弯着腰,恭敬道。
纪景和:“可还有什么人来过?”
千户:“自从辰时小严大人来过之后,就再没有人了。”
纪景和看了眼千户,并未说话。
严凌与他师出同门,被弘文帝指为了协同审理。
“在案件没有结果之前,他永远都是当朝首辅,若是开口要求什么,你们必定要满足,明白么。”他嘱咐道。
千户暗中腹诽,嘴上提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嗤笑,嘴上却仍旧一副百般听命的样子,“是是是,下官一定。”
纪景和摆手,待千户退下后,抬脚去了关押褚行简的牢房。
诏狱阴寒,虽有床铺,但到底简陋,褚行简端端坐在桌子旁,背对着门外,似是在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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