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的草坪被他抓出坑皱,楚文扬一脸沮丧,半晌终于黯然一笑。“是,我是没什么进展,那是因为我尊重她,我想给她足够的时间去接纳我,而不像某些人无所不用其极。”霍一珩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到底是尊重,还是强求不来,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不信,那么就等等看吧,也许很快嘉宁就会回国了。”这句话是霍一珩在虚张声势,他并没有什么把握,只不过想尽快消耗掉楚文扬的信心,这样他才能放心地放着庄嘉宁一个人在这边。到了晚上九点多,霍守宁果然不再乖乖地躺在庄嘉宁的怀里,他开始焦躁不安,扭动着身体怎么也不肯好好呆着。一家人尝试着用玩具逗弄,唱歌哄睡,但无论如何都不能缓解他的情绪。庄嘉宁没办法,抱着孩子出了门。这几个小时霍一珩一直安静地站在院子里,门廊里的灯光映出他一道颀长的身影,看起来有些清冷孤寂。见她出门,霍一珩上前两步顺手接过了她怀里哭闹不止的孩子。几乎在下一秒,那哭声就止住了。庄嘉宁诧异地看着这一幕,心里的最后一点怀疑也消散了。他确实没有说谎,霍守宁对他的依赖极高。“这个时间他该睡了,所以就会这样。”他语气清浅,好像料想到了这一幕。他拍了拍怀中的孩子:“那,我就先带他走了。”纵使她再不舍,到这个时候也要说再见了,她看着车子离开的方向,只觉得一颗心也被带走了。从那之后,每个月霍一珩都会带着霍守宁来一次,一般只能呆个一两天。风霜雨水,从不耽误。但是他每次来,都只是将孩子送给庄嘉宁,而自己则规矩地等在门外。从没有提出要进去相陪,更别提其他“过分”的要求。哪怕庄书心一万个看不上他,却也无从下手去挑他的理,毕竟她不能制止庄嘉宁见自己的孩子。这天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间或还夹杂着一些冰碴,温度更是低得不像话。霍一珩早早将孩子送来后,便如常一般打着伞站在院子里。远远望去,他一身黑衣黑伞倒像是什么不法分子一般,有些唬人。庄嘉宁的街区拐角那住了一对华人夫妇,之前曾托付她帮忙照顾过自己的孩子,最近他们总能看到这个男人抱着个孩子来这里,心里不免生疑。女主人今天实在忍不住好奇心,给她打了个电话。“嘉宁,你家门前那个人是谁啊,看着可不面善。”庄嘉宁起身到窗边向外看了眼,垂下眼睫掩下情绪,“以前认识的熟人。”“熟人啊,那干嘛不让他进去,这外边又湿又冷的,我看他都站了半天了。”她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挂了电话,脚步踌躇,却迟迟迈不出那一步。庄书心见她那个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她拎着一桶水就出了门。霍一珩听到声响,将伞向后偏了偏,便看到庄书心气势汹汹地站在廊下。“你在这使什么苦肉计,出去走两步就是你的车,你不能去那上面等着?”“我怕守宁找我,我就在这里等着。”他不为所动。几秒后,“哗啦”一声。一泼水尽数撒到他的身上。庄书心撇下空桶,叉着腰忿恨地说道:“你要演苦肉计,我就让你演个够!”说完便回身甩上了门。庄书心的心里始终存着一股怨恨,便就着这个机会发泄出来,她知道自己做得有些过分,但她就是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纯黑色的高领毛衣吸满了冰冷的水,沉甸甸地箍在霍一珩身上,风一吹过激起了他一身寒栗。这样下去必然会感冒,但他感冒事小,却不能传染给孩子。霍一珩想了想还是收回脚步向车那边走去。几分钟后,他换了备用衣服出来,又站在原来的位置。庄书心没想到他这么执着,也跟他飙上了劲,于是又去接了水准备故技重施。刚刚的一切庄嘉宁都看在眼里,这会她拉住了庄书心,一脸不认可。“你够了,任性也要讲求个度,他要真的用什么苦肉计,倒不如直接湿着衣服站在那冻到感冒发烧来得痛快,何必受你一次次羞辱。”庄书心默默看着她,随即低声开口:“你又心软了,动摇了是吗?”痛苦重现“我不是心软。”她心里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他每次只是送守宁来,我也只是为了看看孩子,你一味地刁难他反倒让我们变得胡搅蛮缠没有道理。”庄书心气得喘起了粗气,她双手抱胸直白地问着:“那既然你这么舍不得这个孩子,你就没想过直接把孩子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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