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是家人,没有特意说明是谁,听者会以为是他的父母患上老年病,需要医治“老人年纪大了,到了多事之秋”林缇善解人意,江哲也跟着附和:“是啊,先熬一阵吧,没法子的事儿。”觉枫虚着眼睛,勾勾唇角,满脸无奈,又喝一杯。“快别说我这些糟心事了,师兄,你家宝贝现在正是可爱的时候,有照片吗?让我瞧瞧”提到儿子,林缇脸上不自觉的爬上笑意,点开手机,屏保照片是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从打开图库,一向不善言辞的林工主动打开话匣子,乐此不疲解释着每张图片背后的情形江哲是个毫无家庭生活经验的大男孩,对林缇的话一开始表现的饶有兴趣,听着听着,眼皮开始打架。觉枫端着酒杯笑眯眯的听着,一个荒诞念头从他脑海里闪过:“若干年后的某一天,坐在这里端着照片给同事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儿子趣事的人会不会是”他的心一点点沉下去,接连喝下好几杯,辛辣刺激口腔的灼烧感盖过不断泌出的酸涩渐渐地林缇说话也越来越不利索,舌头打结,不详。觉枫搓了搓滚烫的面颊,给林缇、江哲和自己都换上了温水。喂他们喝了。散伙的时候,他自己醉醺醺到前台结了账,给店家留下公司的地址,嘱咐将店家这两天把酒送到。他一个人先拎一瓶酒回家。走廊响声起起伏伏,灯光随着忽明忽暗。他把酒放在了门口,自己躲进了步梯间,身上的潮热迅速被清冷的风吹干,毛孔迅速闭合,皮肤随着浮起一层战战兢兢的小米粒。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等什么,放下酒,他就该撤了。电梯在十五层停下,门打开,稳稳的脚步声,让他头脑清明片刻,屏住呼吸,后背紧紧贴着墙壁。脚步在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下折返回去。他悄悄打开了步梯间的门漏出一个缝隙,却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到。大着胆子把门又打开了一些,上方正有一双如鹰隼般的眼眸盯着自己。他瞬间慌了,也同被盯死的小兽,想要逃跑,却连腿都迈不开,紧紧握着双拳,气息不稳,良久才鼓起勇气:“今天聚餐看到那款酒,我记得盛总很喜欢,就买了一支拿过来。”“是吗?那多谢了。”镜尘瞥了瞥嘴,他不想听到这么显而易见的答案。“我妹妹已经醒过来了,盛总的恩情,我会记得,慢慢报答”他想到什么,眼中闪现慌乱,又解释道:“这个酒当然不是,这个不算礼物,只是一点心意”“好,知道了。”镜尘语气沉稳的又隐隐藏着失望,转过身要独自进屋子。离开了他视线的压迫,觉枫心里放松了不少,他混沌肿胀的眼眸里,高挑矫健身形、劲窄有力的腰际、挺翘可爱的臀线,下腹一簇簇火焰急剧燃烧,他就如同溺水之人,已经忘记了所有,只能想到无论如何都要抱紧眼前救命的“浮木”。趁着微醺挡脸,他抢先紧走两步,从背后紧紧抱住镜尘,喉咙干涩的急促说道:“对不起,我食言了,我说过不会再来骚扰你,我没做到。”他一只胳膊从镜尘的肩头揽过,一只胳膊从他的臂弯里穿过,前胸紧紧的贴在镜尘的背肌上,因心脏跳动而发出的共鸣震撼彼此。“我知道,都是我让你很为难。伯母、盛家都不会接受我。真的很抱歉。”他收敛了一下声音,许久才说:“你的选择是对的,你的未来还有更多人等你不该因为我改变”他不停的将这段时间的忏悔一股脑的说了。他生怕镜尘奋力把自己推开,哽哽喉咙,软着声音请求:“我不是有意的要骚扰你,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些天,我就像是个鳏夫,不管做什么都空落落的”镜尘被他箍的快喘不上起来,也静静地没有动作,想听听他到底还会说些什么听到“鳏夫”两个字心里暗骂:“老子活的好好地,少t的乌鸦嘴。”“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学着适应,我保证这以后不会再骚扰你了,我不想让你讨厌”他话说的好听,两只手却不算规矩,不停地在镜尘胸膛、腹肌上扫荡,更过分的是,他把头凑到镜尘的耳后,喷薄着热气在他的耳垂、下颌、唇角错落留下一连串的吻镜尘自从分手就一直清心寡欲的空着,被他又是赌咒发誓,又是深情款款的自责,撩拨的心软,有些忍不住稍稍扭过头看向他。没有剧烈反抗已经给觉枫莫大的勇气,目光交错擦起的火光为没顶的情欲点一把火,他把人转过身按在墙面上,支起两只胳膊作樊笼,灼热的唇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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